王晗琪没将姜元夕的话当回事儿,依旧我行我素。
当日回去,王晗琪便被其母打了一顿,屁股见了血。
理由是在街上纵马,还冲撞了贵人。
王晗琪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想起姜元夕最后警告的话。
这,难不成……
姜元澄那混小子和他妹妹,什么时候成了贵人。
明明他最贵!
姜元夕带着一堆吃食,蹦蹦跳跳回家。
反观姜元澄畏畏缩缩跟在她后头。
“黑黑,快粗来。”姜元夕跑到蛇窝前,将盘成一圈儿的黑蛇拽出来。
“你看!”姜元夕从身后拎出一条跟它差不多大小的蛇。
身上花纹遍布,如戏剧里的脸谱。
这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从集市上买回来的。五彩斑斓,甚是可爱。
黑蛇还未来得及看,就被姜元夕强行摁着与花蛇亲嘴儿。书上说了,感情就得靠亲亲培养。
黑蛇不好意思,就由她来捅破这层窗户纸。她真是个大好人呐!
待黑蛇反应过来,成功的吐了。
太丑了!
这他娘的是个公的啊!
啊,他脏了!
黑蛇在原地开始发疯,活像中了毒。
最后怒气冲冲瞪了姜元夕一眼,回了蛇窝。
姜元夕精神萎靡。
陈氏担忧,“元夕不开心,为什么呢?”她柔声问。
姜元夕抬起头:“娘,黑子,不喜欢。”一条花蛇猛地被拽出来,还翻着白眼儿。
陈氏捂着胸口,缓了好久。
怎么觉得,她的乖乖女儿,长偏了呢。
毒蛇是一个小姑娘家家该玩儿的东西吗?
陈氏只好安慰:“黑子太小,没到娶媳妇儿的年纪,就跟你哥哥一样。”
这么一说,姜元夕明白了。
她眼睛微亮:“那窝给哥哥,瞅媳妇儿,可以吗?”
身后的姜元澄直摇头。
陈氏:……她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最起码这个媳妇儿,得是个人吧。
姜元夕暂时撇过这件事,想起她的丐丐帮。
“娘,”姜元夕抱住陈氏,“哥哥可怜,腿腿破。”
陈氏一脸懵。
春枝解释:“小姐今儿在街上救了一个乞丐,那乞丐受了伤,腿怕是不好了。”
【那群小孩子,吃不饱穿不暖,又挣不到钱,哎。】姜元夕心里默默叹气,她这个帮主,很难做的。
她发誓,要挣钱,挣多多的钱。
书中女主是靠什么挣钱来着?
好像是,脂粉,首饰。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陈氏听完,心间一软。
“春枝,你带人过去,将他们送到城东的济善堂。”
济善堂是陈氏出生时,爹娘为她开的,如今到她手上。
陈氏突然想起来女儿曾说的那句话。
授人以渔不如授之以渔。
“再派一些夫子绣娘过去。”
“夫人这是要。”毕竟找夫子和绣娘教济善堂的孩子,也是一笔费用。如果人多的话,花费必然不小。
陈氏看着床上熟睡的小人儿,摸了摸她圆滑的小脸蛋儿,眉眼溢出温柔。
“就当给陈家和元夕积福。”
……
自姜启盛被抓,姜若微一天比一天着急。
大房走后,国公府一日不如一日。她费尽心思,才让老夫人喜欢她。
可又能维持多久。
姨娘手上也没了银子,她们的日子一日比一日艰难。
“若微,吃饭了。”花姨娘喊。
“怎么又是咸菜清粥,”姜若微嫌弃,“娘我想吃水晶蟹藕。”
花姨娘没办法,自女儿摔伤醒来后,对吃食越发挑剔。什么天山玉雪,水晶蟹藕,都是她没听过的词。
她派人去打听,都是皇宫里的吃食。
那时银钱尚有富裕,便让人学着做了些,可现在,哪儿还有银钱。
“乖女儿,你爹进去后,咱们就指着每月的月俸,要省着点花。”花姨娘耐心劝说。
“不管,我就要吃。”她可是当过皇后的人,怎么能吃这么寒酸的东西。
花姨娘为难。
姜若微突然想起来,上一世她掌管陈氏的铺子后,专门让人研发女性脂粉,首饰,赚了不少钱。
“娘,我不吃了。”姜若微兴奋的跑回房间,开始琢磨。
花姨娘摇头,这饭她也吃不下去。
只求女儿能多体谅她,别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好好准备嫁人。
第二天,姜元夕找到姜元原。
还有一个月就要科考,姜元原卯足了劲儿。
大有几分我为科考生,我为科考死的态度。
陈氏心疼,这些天给他做的吃食都是顶顶好的。
“哇,好香。”
姜元夕四处闻,终于在桌上发现目标。
瞧着四哥哥一脸认真样儿,小丫头顿时有了主意。
搬来小凳子,上桌,坐在桌上抱着陶罐,一把接着一把,还挺烫手。
“哎呦,我的小祖宗。”
春枝进来一看,不得了。
桌上小奶娃抱着罐子,手上还抓着一个啃了一半的人参片。
三少爷学习刻苦,身子虚弱,这些都是夫人为三少爷熬的大补的吃食,小孩子如何受得了。
她忙让底下人进来收拾。
姜元夕吃的打饱嗝儿,春枝为她擦脸擦手。姜元原依旧头也不抬看书,就连春枝都佩服三少爷这股定力。
“小姐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春枝试探性的问。
姜元夕挠挠头,感受了下。
还真有,她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
“肚肚,撑!”
说完就感觉鼻子底下一痒。
在春枝惊恐的眼神中,姜元夕伸出手蹭了蹭。
手上通红一片。
原来如此,她笑着伸出手。
“枝枝,是血。”
怎么感觉脑袋还晕晕的呢。
下一刻,姜元夕倒地不起。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太阳照进房子,落在床上明亮亮的大眼睛里,刺的她眼睛疼。
瞧见她醒来,姜家人忙上前,遮挡住阳光。
“元夕,怎么样了?”陈氏眼眶通红,一看就是刚哭过。
姜元夕突然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
【我要和二哥哥聊怎么赚钱,怎么躺在床上了。】姜元夕纳闷。
姜丰远:“快让孙大夫来看看。”
离家后,陈氏将孙大夫也带过来。
孙大夫把脉:“补得太狠,不用担心,过几天就好,我开些药,照着喝。”
姜元夕坐起来,没注意孙大夫的话。
【我该怎么跟哥哥说,女主靠着卖女子的脂粉和首饰赚了不少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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