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东西除了用来收邪祟之外,只能放一些体型太大的法器,像红色绣花鞋这样的小物件,还是随身带着的好。
她将人皮布袋叠好,放进了自己的背包之中。
几天之后万穗接到了穆队长的电话。
“京洛的总部收到了我的报告,他派了人来,已经将判官神像接走了。”他似乎松了口气,这些天守着神像,防范被人杀上门来夺取,他耗尽了心力。
“杨队长的情况怎么样?”万穗关心地问。
“他去了半条命,现在还躺在研究院的病床上,分部研究院的院长不许他出院,强迫他躺半年。”
万穗道:“挺好,就当休假了。”
穆队长无奈道:“他费尽心思要出来,说要去抓阿笙,为他的队友报仇。”
“我们检查了两名探员身上的伤势,他们在汽车摔下高架桥之前就已经死了。”
万穗一时无言。
看着队友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刻骨铭心。
“我们调查了阿笙的背景,没有问题,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大学生,家世清白。七天之前,她和男朋友阿洋一起误入灵异地铁。我们怀疑,真正的她早就死在地铁里了,后来我们所见到的这个,是其他人假扮。”
“她利用邪术将阿洋污染,把阿洋变成了邪祟,吸引我们的注意,自己悄悄来袭击我们的车,心思真是狠毒。”
“我们分析,这个假扮阿笙的人,很可能就是判官组织的南判官。”
“南判官?”万穗心中暗暗惊讶,“鬼刀知道她的身份吗?”
“鬼刀死了。”穆队长说,“那日我们回到安汉市分队,发现他已经断了气。”
万穗明白了,那天阿笙有两个目标,一个是判官神像,另一个就是鬼刀。
她不能让鬼刀落在特殊事件调查大队的手里。
好一个城府极深的女判官。
“不过这次我们得到了她的DNA,迟早能够抓到她。”穆队长的眼神坚如磐石。
“你一定可以的。”万穗安慰。
穆队长眼神放空了片刻。
“那个……这个算预言吗?”
万穗:“……什么预言?”
穆队长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是能预言……”
“不能!”万穗立刻否认,“我不会预言未来,也不懂算命、占卜。你看我就没有预言到阿笙会杀了鬼刀。”
穆队长无言以对。
他忽然想起吴队长告诉他的话,万穗很低调,不承认自己是高人,你顺着她说就行了。
可他怎么感觉她这么装呢?
“万小姐,千万小心,判官组织很可能会来找你报复。”他很认真地提醒道,“如果有需要,知会一声,我一定会立刻赶来。”
“谢谢,你人真好。”
万穗挂掉了电话,脸上露出了愁容。
她不想找麻烦的,为什么麻烦总是自己找上门呢?
此时,在某个边境小镇的某座农户屋里,一个女人正痛苦地将一碗黑糊糊的汤药喝下去。
她拼命忍住作呕的冲动,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穆队长用羊角锤打她的那一锤,锤伤了她的内脏,她只能藏起来养伤。
“可恶!”她用力锤了一下木桌,牵动手上的伤口,疼得她“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看向自己的双手,整块手掌皮肤都被撕扯掉了,露出了里面的血肉。
“那个万穗,竟然知道穆队长的绝缘胶带可以暂时破掉我的防御,难不成她真能预言未来?”
她越想越气,咬着牙,双眼充血,满脸怨毒,如同一头发狠的母狼:“我特意在她走后才动手,给足了她面子,她以为我当真怕她不成?”
在灵异地铁上一路走来,她发现自己看不透万穗,这个女人身上明明没有一点灵气,并不是道门中的修行者,却能够御使鬼新娘。那只邪祟的等级至少是个橙色危险源。
她做事一向谨慎,既然看不透此人,就不要在她面前动手,等她走了再设局。
没想到她走都走了,还能来坏她的事!
此子断不可留!
她得想个办法,尽快将这个女人除掉。
农家昏暗的灯光下,她的影子如同鬼魅,而她脸上的表情,却比鬼还要骇人。
“阿嚏!”
万穗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
她睡了一个好觉,还做了个美梦,梦中她正站在江太太的面前,江太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她问江太太还敢不敢害她了,江太太一个劲儿地求饶,说再也不敢了。
唉。
可惜这只能是个梦。
她是一定会再对她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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