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真是难以直视啊!
“来人,将高义、李哲海都带上来!”
很快士卒们就将二人押了上来,二人一跪下就喊冤,万穗在身边寻摸了一下,找了一块鹅卵石,往地面上一拍。
啪的一声。
权当惊堂木了。
下面的士卒们很给面子。
“威——武——”
万穗:“……”
其实倒也不必,你们是士兵又不是衙役。
她有些尴尬,脚指头开始抠地。
正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二人立刻就闭上了嘴巴,畏惧地看了看那些士卒。
万穗定了定神,沉声道:“你们三人的供词,我已经仔细听过了。”
“高义,你在交州之行中总是将众人带到偏僻危险的地方,还曾经差点将苏羡推下小溪,事后反口说是开玩笑。”
高义脸上有些发烧,低垂着头道:“大,大人,我真是开玩笑……”
“住口!”万穗厉喝,“你是不是开玩笑,本座还能不知道吗?”
高义连忙闭上了嘴巴。
“李哲海,你买通了端公,特意给苏羡的手上画了招灾的符咒。”
李哲海没说话,将头垂得很低。
“钱鸿,你故意安排苏羡住进了鬼屋,让苏羡被厉鬼缠身。”
钱鸿佝偻着不说话。
“你三人都曾暗害苏羡,但真正害死他的,只有一人。”
三人齐齐抬起头。
“本座已经知道谁是真凶了。”
三人的眼睛一下子睁大,连苏羡的目光似乎都没有那么空洞了,还带了几分希冀和期待。
“一定是李哲海,他让端公画的那符咒肯定非常凶,能置人于死地!”钱鸿小声嘀咕。
李哲海大怒:“钱鸿,你不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安排的那个鬼屋害死了苏羡!肯定是鬼屋里的厉鬼缠住了苏羡,日日吸他阳元,他才会经常发烧,心梗去世!”
高义没敢说话,李哲海也没有放过他,瞪了他一眼:“高义,不要认为你没有嫌疑,你的嫌疑最大!我亲眼看见你差点把苏羡推下小溪。谁知道在悬崖边上的时候,你有没有推过他?说不定就是那时候把他给吓的!”
高义低声嘀咕:“我那真是闹着玩。”
“都住口!”万穗厉声道,“再喧哗,每人打三十板子!”
三人齐齐住嘴,都不敢说话了。
苏羡双手作揖,连连叩首,似乎在说,请大人告诉小人,究竟是谁害了我。
万穗的目光在三人身上缓缓扫过,忽然问了一个令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在那个假苗寨之中,你们都买了什么银首饰?”
三人,包括苏羡,都呆了一下。
这是什么问题?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又一起看了苏羡一眼,和苏羡的目光一接触,又立刻收了回去。
“敢问大人,那银首饰……有什么问题吗?”钱鸿小心翼翼地问。
“是本座审案,还是你们审案!”万穗又猛敲惊堂木,这次把鹅卵石都敲碎了,鲤鱼精很乖觉地又找了一块趁手的送上来。
万穗朝它点了点头,不错,很有眼力见。
“说!”
高义忙说:“大人,我,我买了一个银杯子。当时那些卖货的大姐拉着我们,不买不让走,我也没想到这个一日游里面还有这个项目啊,说好了是纯玩。”
李哲海道:“启禀大人,我买的是一个银项圈,拿回家送给我妈,还被我妈骂了一顿,说我没有眼力,连银的和铝的都分不清。”
钱鸿说:“小人买的是一把银梳子。”
“苏羡呢?”万穗问。
苏羡说不出来,钱鸿帮他说了:“他买的是一只银镯子。”
“很好。”万穗再问,“拉着你们手不让你们走的导购大姐,你们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吗?”
三人再次互相看了一眼,高义说:“卖给我货的是个瘦高个大姐,四十多岁。”
“我那个年纪更大,五六十岁的大妈,一个劲儿地夸我帅气、孝顺。”李哲海道。
“我那个也四十多岁,听口音是当地人,长得没什么特色,属于那种见了就忘的。”
万穗的目光变得犀利:“苏羡的那个呢?”
李哲海立刻就道:“那是个年轻姑娘,不超过三十岁,穿着苗民的服饰,长得虽然一般,但身材特别的好,我还看到苏羡脸红了。”
钱鸿像是明白了什么,立刻激动地大声叫道:“大人,莫非是那个年轻女人有问题?”
“对了!那个假苗寨里面的工作人员大都是四十岁以上的大姐大妈,很少能看到年轻姑娘!那个年轻姑娘肯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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