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路风布置的这个风水局,前后过了三十余年。我们也看出来,这风水局是针对全村的,涉及诸多生灵,所以我们才要不遗余力地把它给破了。
到最后,我们已经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那栋凶宅了。
我们自以为这次能把风水局破了,进而拯救黄泥沟村。可万万没想到,路风的这个风水局设计得非常巧妙。
不但将刀剪煞转到了墓鼠王的身上。还利用了这种特殊的风水局,养出了鼠鱼这种生物,并且在鞍湖里的那么多的鼠鱼身上做了手脚。
鞍湖鼠鱼是黄泥沟村的特产,不但有慕名而来的人到这里尝鲜,作为本地人的黄泥沟人,肯定更是近水楼台。
虽然我还不确定,这鞍湖中生出鼠鱼来,是在哪个时间段。但是至少也应该有十几年了。
在这十几年中,黄泥沟村的村民,应该都吃过这种鼠鱼了吧。
如果这种鼠鱼已经被路风做了手脚,他想要祸害整个村子的话,那全村的人都应该随之而遭殃。
更糟糕的是,我们来到这里,也跟着吃了好几顿鼠鱼。即便是三叔警惕性比较高,他也吃了一顿。我们会不会也跟着受到牵连?
这的确是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怪不得三叔刚才冷汗频出。
可能是看出我的担心,路风又淡淡地说道:“你们放心。这鼠鱼,只要不常年吃就没事,你们吃的那点量,风水局是牵扯不到你们的。”
看来我猜测的没错。这些鼠鱼果然是路风埋在黄泥沟村民身体里的一颗定时炸弹。
现在看来,这定时炸弹的引信,就攥在路风的手中。他什么时候想要它爆炸,全村的人就真的给当年的杨嫂和路路陪葬了。
我盯着眼前的墓中仙路风,这才知道,这玄门十三邪,墓中仙的称号,真的不是白来的。
他下的完全是一手大棋,在来这里之前,我们三个谁都没有参透。
现在再去想,路风在那些鼠鱼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已经不重要。那些鼠鱼,也就是经过马谡后来认证了的鼢鱼,本身就是一种邪鱼,是吃尸体长起来的。作为十三邪的路风,应该很容易在那些鼢鱼身上做文章。
看来,我在鞍湖的湖边,对整个事件的推测,到最后还是漏了最重要的这一个步骤。
而我们丝毫也不怀疑路风做出这些的真实性。
以他的身份,应该不至于用这个来唬我们。而事实上,这鞍湖鼠鱼的存在,也更像是一个谜。即便是我们对此有所怀疑,也不敢拿这个真实性用全村人的性命去赌。
也就是说,我们现阶段,只能相信路风。也必须要尽早拿出一个办法来,看看能不能尽快地解决掉这个隐形的定时炸弹。
路风像是看出了我们的心思,接着说道:“实话告诉你们,在那鞍湖鼠鱼体内,我下过蛊。凡事长期吃过鼠鱼的人,鼠鱼蛊便会滋生在人的体内。只要我这边略作文章,触发了鼠鱼蛊,那些人……”
路风没有再说下去,但是事实的严重性已经不言而喻。所有人的体内都被下了蛊,只要路风想让他们死,他们应该很难活命了。
“既然如此,那路先生还把我们找来做什么?”三叔问道。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时间往往能冲淡一切。我费尽周折,设计了整个的风水复仇局,时至今日,实话说,我心中的仇恨已经淡了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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