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牌位立了,为什么又要把牌位放在有水滴的地方。
我看了一眼,那牌位不是木制的,应该是石刻的,不然的话常年被水浸湿,早就腐朽了。
我不明白其中的套路,三叔却看的很认真,面色也是越来越阴沉。他凝视着那牌位几分钟后,又轻轻把橱柜的门给关上了。
我张口想问什么,三叔冲我摆了摆手,示意出去再说。
我们俩迅速离开了孙家的房子,来到了走廊里。
一直等到出了门外,三叔才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刚刚看到那些东西,他自己也很紧张。
我低声问道:“三叔,那几个牌位……什么名堂?”
三叔沉了一口气,说道:“这应该是一种民间流传的邪法,有说法叫做:水浸牌,灵自来。”
“水浸牌,灵自来?难道是招魂的邪法?”
三叔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这比普通的招魂要复杂得多,因为水即为阴,灵牌为水所浸,就成为了一种对于魂魄来说极为舒适的藏身之所。不但是这牌位上面名字的魂魄会被招回来,其他周围一些没有定所的孤魂也会循迹而至。他们会对这牌位进行争夺,这样一来,这牌位的正主就要无时无刻不在严密提防,以防被人鸠占鹊巢。久而久之,这牌位的正主的怨气就会越来越强,越挫越勇。一般来说,这种邪法是很少在民间使用的,因为这样一来,就彻底断送了牌位正主的投胎之念。只能永远地滞留阳间,是一种两败俱伤的做法。”
我听了感觉很是不可思议:“那就奇了怪了,陈金花三口人已经死了,是谁在这里给他们设立的牌位?这显然应该是在新楼落成之后了。啊呀三叔……那个诅咒纷纷应验,是不是跟这水浸牌的邪法有关啊?”
三叔点点头:“肯定有这种联系。那诅咒的存在和应验,需要很强的怨气做支撑。但是人的怨气即便死的时候很足,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在阳间的长久滞留,也会逐渐消散。所以这种水浸牌,应该就是为了支撑这种怨气而设的。”
我想了想,突然释然了,说道:“三叔,那这么一来可就简单了啊。咱们这算不算是直接找到了这个诅咒的命门。只要把这个水浸牌给撤了,那诅咒失去了怨气支撑,是不是就不灵了?”
三叔看了我一眼,说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那水浸牌立成的时间太久了,现在看至少也有二十年了。想要破除,不是那么容易的,以我的手段,暂时都还没有完全的把握。这可不是把那牌位撤掉那么简单,那不是普通的牌位,里面装着无数魂魄呢。如果处理不慎,不但这诅咒破不了,还会给当地带来一场祸端。”
“这么严重?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看三叔的神色,我就知道,连他都要皱眉的事,难度必然是超出我的想象了。
三叔指了指楼下,说道:“这诅咒持续二十年了,想要破除也不急于一时。不是还有三家没去呢吗,咱们都看过了再说。”
我点点头,跟着三叔从五楼又往楼下走。
虽然我们已经走出了孙家的房子,房门也紧紧关上了。可是似乎我的耳畔依然有那一下下的水滴声传来。
我晃了晃脑袋,回头看了一眼孙家的房门。
并没有什么异样,那水滴声并不大,我们走出来这么远,又隔着门隔着墙,不应该还能听到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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