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摆摆手:“不,赌局归赌局。尽管我相信我们必胜,但是我有感觉,这个金纯阳是个高手。如果他要和我们对立,我们要想赢得这场赌局,怕是要费一番周折的。”
我一愣:“他有这么厉害?”
三叔点点头:“我也是感觉,具体会发生什么,咱们走着瞧吧。我李洞宾还没怕过谁。”
我看着三叔,说道:“三叔,说句不该说的,我看你这反应,可不像不怕的样子啊。”
三叔听我这么一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徐若西,冲着我瞪着眼睛喊道:“你是怎么看的?我李洞宾会怕他一个杂毛老道?我要是怕他,能加那个赌注?”
看了三叔的表现,我们都是忍俊不禁,他骂人家是杂毛老道,这不是把自己也拐进去了吗。
不过从今天发生的事,我却发现了个问题,那就是三叔并不是不在乎徐若西。他肯定知道徐若西的心,只是感觉自己和徐若西之间有条无行的鸿沟无法逾越而已。今天那个牛衔草,色迷迷地看着徐若西,三叔当时就挺身而出把徐若西挡在了身后。
我看在眼里,相信徐若西也会看在眼里。
我想,有了这个牛衔草在中间搅和,再加上这么个赌局在,也许还真的能促成三叔和徐若西也说不定。这样想来,牛衔草的出现还是件好事呢。
不过我们当务之急,当然还是帮徐若西解决那诅咒的事。这不仅是为了帮徐若西,更是帮我们自己。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徐若西输了赌局掉进火坑里面。
本来我们的调查正在有序进行当中,没想到却出现了这么个插曲。
三叔说,感觉到那个金纯阳很强,我不以为然。现在穿着道士的外衣,到处蒙事的人大有人在。特别是遇到像牛衔草这种傻大款,正是发挥他们招摇撞骗的特长的时候。
可是三叔从见到这个金纯阳开始,就一直跟对方敌视着。这有些不符合三叔平时的性格,他一向是不喜欢和对方扯旗树敌的,除非事情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
现在牛衔草等人的车子已经走远了,在场的就剩下了我们几个人,除了徐哲还在楼上昏睡,我们所有的人都在这楼下了。
我直言不讳地问三叔:“咱们抛开那个赌局不谈,仅就我们的对手而言,你好像对这个纯阳子特别敌对,你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打过交道?”
三叔摇摇头:“那倒没有,不过我看到他的感觉就很不一样,首先从名字上就不爽。”
我一愣:“名字?金纯阳?纯阳子?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三叔瞪着眼睛,说道:“怎么没关系?你知道我的道号吗?”
“道号?李洞宾不就是你的道号吗?”
三叔点点头:“这不就是嘛。我的道号是取自道教主流全真派祖师,吕洞宾。这洞宾是吕祖的字,却不是他的道号。你知道他的道号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三叔解释道:“吕祖字洞宾,道号就是纯阳子。”
我们听了大为吃惊,我惊问道:“这个金纯阳的名字,是这么来的啊?这么说他比你还直白啊,你好歹只用了吕祖的字,他却将吕祖的道号一字不差地搬到了自己身上了。怪不得你会以他为敌,这一山不容二虎,肯定不能有两个洞宾存在啊。”
三叔摇摇头:“我以他为敌,还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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