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来,必须要争取大多数同志的支持。
岳青歌的近期目标很简单,就是想方设法将高妍挤走,将张青春扶正。
只要张青春当了市长,那他岳青歌基本上就可以在久安做到“一言堂”了。到时候,包括王洪达在内,任何本土势力,都得老老实实匍匐在岳书记的脚下,乖乖听话。
谁不听话试试看!
当然了,现在还不到时候,所以岳青歌尽管心里很不满意,暂时也只能先容忍王洪达的“骑墙”。
王洪达之所以这么做,岳青歌也能理解。
他是在忌惮着卫江南背后的那个人。
卫江南救了杜文轩,岳青歌是清楚的,但他不清楚久安这边,到底有多少人知晓了这个“秘密”!
王洪达或许就是知情人之一?
那他现在骑墙,也是迫不得已。
就问他区区一个市委副书记,能不忌惮杜向东吗?
可能只有等到岳青歌挤走高妍,局势明确,王洪达才会真正“站队”吧?
都是千年的狐狸啊。
“市长,我理解你的心情。金玉兰是女同志,你对她抱着一份同情心理。这是人之常情。不过,我们还是要以工作为重啊……”
岳青歌语重心长地说道。
虽然话说得十分委婉,但那意思却是明明白白的。
你别意气用事,连组织原则都不顾了。
到时候可别怪我岳青歌不客气,给你扣个“情绪化”的帽子。
对于一位地级市市长而言,这顶“帽子”扣在头上,可不轻松。
这是政治上极不成熟的表现嘛。
你还是回国家部委去管业务工作吧,事实证明,你不太适合担任地方上的主要领导职务。
高妍硬邦邦地说道:“书记,我这就是工作为重。”
“我们也看到了,金玉兰虽然是个女同志,但她的工作作风是很硬朗的。刚一担任南河县委书记,马上就向金矿区那些坏分子开战,一举打掉了一个大的盗采团伙。现在田坪那边的金矿矿脉已经清理出来了。”
“这都是国有资产,不容流失。”
“而偏偏在这种要紧关头,金玉兰却被人举报了。而且金玉兰自己坚决不承认那些书画作品是她原先收藏的,是被人掉了包。”
“这么重要的表述,我们难道就可以视而不见吗?”
“华峰书记,你们纪委,是不是能百分之百确定,在金玉兰家里收缴的那些书画作品,就是原来的那些?”
李华峰脸色一凝,有几分不悦地说道:“高市长,去金玉兰家里收缴书画作品,是我亲自带队的,全程在场。那些书画作品,确实是当着金玉兰的面,从她家里取走的。当着她的面封箱,她自己也签了字。”
“此后,一直到省纪委和省里的专家赶到久安,才当众开封。在这个过程中,我可以百分之百保证,这些东西不可能被人掉包。金玉兰自己也确认过骑缝签名,确实是她的亲笔。”
“那在此之前呢?”
高妍一步不退,继续说道。
“在此之前,在金玉兰家里,这些东西就不可能被掉包吗?”
李华峰笑了起来,带着明显的讥讽之意。
显然,他也被高妍这种“胡搅蛮缠”搞得有点烦。
不要以为你是女同志,就可以抛开事实不谈!
纪委办案,是要讲证据的。
“高市长,那我就更不能理解了。东西在金玉兰家里被人掉了包,难道金玉兰自己会看不出来吗?”
“她自己也是市里小有名气的书法家,书法作品的真假,她总能分得清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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