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永春说完这话后，赵长安终于把这当回事了。
“真的假的？他又不是纪委的，哪能呢？”
戴永春死死盯着赵长安，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要派一个有用的人，死死的盯着他，另外，我也会在市委办那边找个合适的人选，齐楚升死后，我对市委办那边彻底失控了，那边有啥事，我一概不知道，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感觉自己眼睛被蒙住了，耳朵里也塞满了东西，啥都听不到。”
戴永春在赵长安的地下室里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一直到上班的时间了，戴永春才离开回市政大楼。
像以往一样，戴永春在等电梯，其他人要么是远远地磨蹭着，要么是躲开了，总之，三十米之内，没有一个人靠近那两个电梯，楼层矮的人宁愿走楼梯，也不敢和戴永春一起乘坐电梯上楼。
戴永春进了电梯，摁了自己的楼层，看着电梯门一点点关闭，但是就在此时，一份文件伸了进来，夹在了两个电梯门中间。
于是电梯门在众目睽睽之下又重新打开了，陈勃进了电梯。
“早，戴市长。”陈勃按了自己要去的楼层。
“早，你来的挺早啊。”戴永春没有计较电梯专用的事，虽然这是一个潜规则，既然是潜规则，那就没办法明文规定，陈勃刚刚来，不知道也属正常。
但是在这小小的电梯里，两人都开始了意淫。
戴永春意淫的是，自己要是再年轻一些，一定把这个混蛋一脚踢出电梯，什么档次，敢拦住老子坐的电梯？
相比较之下，陈勃对戴永春的尊敬就差很多，确实是差很多，因为在他的眼里，昨晚他给万蕾听的录音就可以让戴永春跪下了，这个人已经完了，只是时间的问题，当然了，也是看上级是不是要保的问题，可是做出这么丧良心的事来，哪个不长眼的上级敢保？
但，陈勃不是上级，不知道上级的心里在想什么，用万蕾的话说，也不是每个上级都长眼，瞎子多的是。
对于上级选择性眼瞎的问题，陈勃不想讨论，他只知道，这里是榆州，戴永春是市长，主要的事情还要靠万蕾才行，可是万蕾觉得不是时候，还不到发力的时候，这个时候发力，很有可能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领导刚刚找她谈过话，要她注意班子的团结，她立刻就搞这一出，领导心里咋想，你这是把我说的话当放屁了是吧？
所以，昨晚陈勃在万蕾的家里坐了很久，万蕾最后的决定是让榆州把审讯的结果汇报给省厅做个投石问路，当然，这件事还没在社会上引起什么麻烦，万蕾的意思是，可以两条腿走路。
陈勃虽然不乐意，可是自己做不了主，万蕾才是市委书记，自己只是一个附庸在市委书记身上的寄生虫而已。
两条腿走路没问题，问题是她不知道的是，老百姓的记忆是有限的，因为智能手机的普及，信息爆炸，还不是普通的爆炸，而是核爆炸，老百姓每天接收到的信息不知道有多少呢，这也导致了很多事都是不了了之，只要不是关于自己的，老百姓能记几分钟？
再说了，那些都是农村私立初中的学生，真正有几个人会在意这些，有多少人肯为她们发声呢？
陈勃说这些没用，万蕾有自己的考量，当陈勃出门的时候，万蕾送到门口，直接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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