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何吏重重地点点头,把鲁处长送上车,然后挥手告别。
鲁处长放下玻璃,探出头来说道:“何吏,不要过度担心一些东西,我心里有数的,如果这件事真得会引发事端,我肯定不会让你做的。”
“嗯。”萧何吏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冲鲁处长挥挥手:“乡镇报上名单以后,我给你回话。”
“嗯,我走了。”鲁处长一踩油门,车窜了出去。
直到鲁处长的车渐渐远去再也看不到一点踪影,萧何吏这才慢慢地转过头,拖着沉重的脚步向云飞扬的车走去。
“萧哥,你怎么了?没事吧?”云飞扬见萧何吏一脸的黯然,便有些担心地问道。
他见过很多政府单位的人,大多都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吆五喝六优越感十足,可萧哥却为什么总是一脸愁容呢?
“没事。”萧何吏轻轻地摆了摆手,他现在的心情有些沉重,让养殖户从自家腰包掏出几万元给甄伟那块废料奸料,他真的不甘心,凭什么人家的血汗钱就要给他呢!到底凭什么!就凭他有个当副局长的姐夫?
萧何吏嘴角抽动,无声地冷笑了一声。
静静地靠在椅背上,萧何吏的心里又隐隐升起了一抹恐惧,那是一种对法律规定神圣不可亵渎的敬畏。
虽然他知道这种行为千分之万是不合规定的,但是到底错的层面有多深,程度有多严重,他还是有些拿不住,究竟是违规?还是违法?
这件事如果万一被养殖户掀了出来,那他将会面临一种怎样的境况?被处分?还是被停职?甚至是被开除?萧何吏不敢再往下想了,随着强烈的恐惧和担心,一个决定也在他心中慢慢清晰地浮现了出来:绝不能这样做!这样做不但于法不容,于理不合,就是于良心也不会安,虽然鲁处长对自己恩情厚重,但情总大不过理,更大不过法,在人情与公义冲突的时候,还是要以后者为重!
一旦下了决定,萧何吏反倒感觉有些轻松了,虽然心里依然不可避免地忐忑着:鲁处长很有可能会改变对自己的态度,倒不至于会突然变得非常恶劣,但或许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对他这个小老乡照顾有加了。
“唉!”萧何吏重重叹了口气,摇下了车窗,想让微寒的春风将心中的烦恼吹散。
“萧哥,要是干的不顺心,就别干了吧!”云飞扬眼睛望着前方,小心翼翼地建议道:“萧哥,咱们一起做点事吧,别的不敢说,最起码能舒心点,我看你现在天天都不太顺心。”
“呵呵,”萧何吏摇摇头,苦笑了一声:“飞扬,我没你那本事啊,你说我能干什么呢?”
“萧哥,你别这么说,我觉得你干什么都会很厉害的。”云飞扬侧头看了萧何吏一眼,很由衷地说道。
“我会干什么啊!”萧何吏有些悲哀地摇了摇头,脸上全是凄凉:“从小就上学,上了十几年,除了会学习,会考试,剩下的估计就是会养鸡了,可是就算养鸡,我也没有盖鸡舍和买鸡苗的本钱啊,更别提饲料兽药和消毒药、疫苗了!”
“萧哥,我有钱。”云飞扬立即接口说道:“你如果需要,我拿给你。”
“你有多少钱?哪来的?”萧何吏警觉地转过头盯着云飞扬,就在一年前,云飞扬还落魄的要命,连个房子都租不起,这会怎么突然有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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