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吏知道任永书这几天肯定在通融着各路关系,但看现在的神色,估计碰壁居多。
“要项目的时候,一口一个大哥,跟亲生的一样,可等你出了事,想让他们帮你说句话,哼哼!”任永书冷笑了几声,声音里充满了对世态炎凉的控诉。
“唉,”萧何吏附和着叹息了一声,心里很为任永书不值,如果坚持原则,哪会有现在的苦恼?就如那些因贪污受贿而入狱的官员一样,哪个不是清泪两行,肠子发青?
“何吏,你要学我,我知道你也不会的,唉,我如果早听你的,哪会到这步田地!”任永书痛苦地摇摇头,竟有些说不下去了。
萧何吏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何吏,你帮我个忙吧。”任永书一脸恳切地望着萧何吏。
萧何吏抬起头看看任永书,微微点点头说道:“任局长,你说吧。”
“明天调查组就要来区里了,让我写个汇报,但我现在,你也看到了,心里乱的很,根本集中不起精力来。”任永书一脸期盼地望着萧何吏说道。
萧何吏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任局长,你想让我整理这个材料?”
“行吗?”任永书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仿佛生怕萧何吏拒绝,语气小心翼翼的,完全没有了一个领导对一个部下的神态。
萧何吏沉吟了半响,缓缓地摇了摇头:“任局长,这个材料我不能搞,我搞出来,肯定是假的,这件事,只有你和段文胜清楚,我觉得,还是如实地向检查组汇报会更好一些。”
任永书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左右轻轻摇着头,足足摇了有十多下,这才停下来叹了口气,低沉地说道:“如果如实汇报,估计这次去了,就不一定能回来了。”
“啊?”萧何吏吃惊地发出一声轻呼:“不会吧?没这么严重吧?”
“何吏,你就帮我一次吧,就按你最初的工作程序来写,只要把鸡场名称换成现在的就行了,何吏,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任永书言辞恳切地说着,顿了一顿,拉起萧何吏的手:“何吏,就当帮我最后一次吧!”
萧何吏心中有些犹豫,写这么个东西,白纸黑字,如果万一任永书和段文胜都一口否认知情,虽然自己身正不怕影斜,脚正不怕鞋歪,但解释起来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整不好,别弄出个冤假错案。
“何吏,行吗?明天一早给我。”任永书见萧何吏犹豫,更加用力地紧紧抓着萧何吏的手摇着,一脸的恳求与企盼。
“任局长,我觉得还是如实写吧,假的永远也真不了。”萧何吏缓缓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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