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香本来还想板着脸,但终究没有忍住,也笑了起来,不过随即就又把脸扳住,冷冷地说道:“鞋垫算什么狗屁精美的工艺品!”
“靠,我进的鞋垫是纯手工苏绣鞋垫!做工精美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你们二位要不要?我成本价给你们。”萧何吏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哼,再进了也得被城管没收!居然还有心情笑!”柳青香板着脸冷笑道。
“香香姐!”苗苗担心地望了萧何吏一眼,不满地冲柳青香喊道。
萧何吏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这点破事已经完全影响不到他的心情,更何况被人挂念和关注着,这本是也不是一件坏事:“香香,你不老老实实做你的生意,有事没事老盯着我做什么?”
柳青香愣了一下,有些无言以对,便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好了,我得走了,改天再来找你们,香香是大老板了,下次她请客!”萧何吏笑着挥挥手,转身向外走。
苗苗连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问道:“萧哥,给秀莲嫂子和泽熙带点吃的吧。”
“呵呵,不用了,改天我带她们过来。”萧何吏心里暖暖的,别看两人从不来往,但苗苗居然知道自己儿子的名字。
柳青香也很想送送萧何吏,但习惯的力量却让她留在了原地,心头挣扎了一个来回,还是忍不住冲萧何吏喊道:“我请客没问题,但你别让菜馊了!”
“这么大老板了,看这小气劲的!”萧何吏回过头撇撇嘴,然后笑道:“我随时有空,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什么时候给我汇报!”
萧何吏下楼走了。
柳青香有些不满地对苗苗说道:“苗苗,以后别对他这么好,看他那样,待了一晚上,一共也没跟你说了几句话!”
苗苗笑笑,明白柳青香明着是说自己,其实是她在感慨自己,便笑笑说道:“是啊,聊的时间是短了点,不过,萧哥不是说了么,还会再来的。”
“哼,男人说话,有几个靠得住的!”柳青香的语气里全是不屑,在仔细听听,里面却又包含着浓浓的不安和期待。
同一件事,不同的人就会有不同的感受。这七八分钟,对柳青香和苗苗来说,确实太短了,但对等在楼下的乔素影来说,却又显得那么漫长。
“小影,走,我先送你回家。”萧何吏从楼上下来,快步走到乔素影身边。
“有多少话要聊啊?”乔素影一边向外走,一边酸酸地说道。
“什么?”萧何吏没听清,便紧走两步与乔素影并肩向外走,侧过头问道。
“道个别还用这么长时间,是不是都依依不舍啊?”乔素影斜了萧何吏一眼,幽幽地说道。
萧何吏听出话里的醋味,心情不由有些复杂,既有点幸福感,又隐隐觉得不安。
两个人出了酒店,萧何吏来到路边拦了辆出租,打开车门就要坐进前排,可回头一看,乔素影磨磨蹭蹭不肯上车,便催促道:“小影,上车啊。”
乔素影犹豫了一下,低低地说道:“你也坐后面。”
萧何吏愣了一下,叹了口气,将伸进车里的那条腿收了回来,把车门关上,跟着乔素影坐进了后排。
酒店离乔素影的家不算远,也不算近,既能让两个人慢慢地将手拉在了一起,又不至于发生更过出格的行为。
虽然乔素影有些恋恋不舍,但萧何吏还是挥挥手上车走了,作为补偿,临走前在乔素影的额头吻了一下。
坐在出租车上,萧何吏摇下车窗玻璃,尽情地享受着酷暑散尽的凉风,心里充满了舒畅和惬意。
回到小破屋,泽熙早已经进入梦乡。
看着儿子可爱的小脸,萧何吏忍不住俯身在那粉嘟嘟的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秀莲端来洗脚水,萧何吏洗完躺在床上,一想到明天的会议,就有些兴奋地睡不着,出门吸了两颗烟,回来依然如故。
秀莲见萧何吏如此兴奋,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发慌,慢慢依偎进萧何吏的怀里,闻着那股不属于她的幽香,心渐渐沉了下去,难道他在外面……
萧何吏很想让秀莲一起分享他的喜悦,但他并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在事情没有最终定下来以前,他一向喜欢缄默。
“何吏,今天晚上去哪了?”秀莲又往萧何吏怀里靠了靠,在这以前,她一直无比地信任他,也从来没问过类似的话。
“去见小影了,就是那天在店门口看到的那个。”萧何吏笑笑,伸出胳膊把秀莲揽进怀里,又把枕头垫了垫,半倚在床头,这种姿势,让他很有种摸出烟来点上的冲动,在泽熙还没出生前,他与秀莲总是在睡前用这种姿势躺一会,当然,那时候手指总是夹着一直缭绕着的香烟。
“他爸,我,想了。”秀莲一脸的羞涩,她几乎从未主动过,但现在为了要试萧何吏究竟在外面“劳累”了没有,尽管有些羞耻感,但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
萧何吏对秀莲的“主动”有些吃惊,但他很快便欣然接受了妻子这个正常合理的要求。
两年里,生活在灰蒙蒙中的萧何吏对这事并没有太强烈的欲望,而秀莲也从未有过太多的要求,所以两次之间总是隔的时间很长,再加上孕期的日子,真正算起来,夫妻两个真正“做事”的次数并不多。
而今天夜里,萧何吏却突然变得生龙活虎起来,情绪亢奋,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
很长的时间过后,萧何吏终于疲惫而满足地躺了下来,秀莲紧紧地抱着萧何吏,指甲几乎都要陷进那结实的皮肤里去,虽然她每次都有极舒服的感觉,但这次却又有些不同,一次又一次飘上云端的感觉,让她感到了莫名的满足和幸福,但在内心里,却又禁不住一阵阵的恐惧,她虽然深爱他,但如果像小影这样的女人来跟她抢,她有什么能与人家抗衡?
萧何吏躺了一会,想起身洗洗,突然觉得胸膛上一热,然后又是一阵发凉,忙用手一摸,却是秀莲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自己的身上。
“秀莲,怎么了?”萧何吏心里一惊,忙坐了起来,温柔地拍拍秀莲裸露在薄毯子外的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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