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兰长成大姑娘了。”萧何吏收回手,笑呵呵地说道。
小兰脸又是微微一红,没有说话。倒是刘大力接过话来:“是啊,成大人了,现在场里的事能给我顶一半呢。”
“好啊,你们劳累半辈子了,也该歇歇了,你,还有你。”萧何吏转过头冲着指了指小兰和她的弟弟:“都好好干,把场子顶起来,让父母享享清福。”
刘大力的儿子羞怯地点点头,小兰却从兜里掏出三个信封递给了萧何吏:“萧叔叔,这个信封里装的是当初你借给我们家的钱,一共是一千三百二十六块,你点一下。”
萧何吏先是一愣,随即也想了起来,不由哈哈大笑着接过信封:“哈哈,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个该还,我收了!”
小兰又递过第二个信封:“萧叔叔,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位陶叔叔吗?就是给鸡看病的那位叔叔,当初如果没有他,说不定整个场子就清空了。”
“哦,我知道。”萧何吏点点头,但没有伸手接信封。
“这里面是三千元,就当是我们给他的诊疗费吧。”小兰把信封硬硬地塞在萧何吏的手中。
萧何吏低头看看手里的信封,微微叹了口气,这些他早已忘记的事情,被小兰一提,又重新变得清晰起来。因为当初是奉任永书之命来的鸡场,原以为是有经费,所以他是许诺了陶成敏的诊疗服务费的,可后来就发生了纪委调查他的事情,再后来任永书、段文胜都受到了处分,或调离,或降职,从此便再没有人提起这件事。
“小兰,老刘,”萧何吏看看小兰,再看看刘大力,默默地打开信封,取了十张出来,然后将剩下的又递给了小兰:“你们现在的日子也好过了,那我就替他留一千吧。”说完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也知道,那个时候很乱,好多事都记不清了,不过我记得,他光往返机票就花了一千多!诊疗费就算了,给他个路费吧!”
刘大力一家听完,这才知道原来陶成敏竟然是专程坐飞机过来给她的鸡看病的,心里不由很感慨,尤其是小兰,非要把剩下的两千元让萧何吏转交给陶叔叔。
“算了,真的不用了,你们的心意我会转达给他的。”萧何吏没有接,心里一阵惭愧,小兰还记得,可自己却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这几年,陶成敏来过东州五六次,可每次都没有提起这件事,反而都要给自己留点钱或者买些东西。
“萧叔叔,这里面是五千元,是我们全家的一点心意,如果没有你,我们家可能就完了!”小兰把信封往萧何吏怀里一塞,眼圈一红,声音也低了下去。
萧何吏沉默了一会,轻轻拉起小兰的手,将信封重重地拍在了那小手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想起了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尽管心里恐惧得要命,却还要装出一副镇定坚强的神情。
“萧叔叔,你一定要拿着!这是我们的心意!”小兰有些着急地又想把钱塞给萧何吏。
“呵呵,”萧何吏柔和地笑笑,将小兰的手轻轻推了回去:“心意就是要在心里那才有意思,换成钱就反而不值钱了!”
小兰没想到萧何吏会这么说,不由一愣,将目光望向了她的父亲刘大力。
而刘大力此时也正一脸的难堪,他更不懂这些,也更怵头这些,否则也不会将这个任务交给他的女儿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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