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姑依然呆呆地出神,半响喃喃地说道:“我在想你老婆什么时候能死。”
萧何吏刚把烟放在嘴上,听到这冷冰冰的话语,手不由自主地一抖,烟已经吸得很短,本来离手指就很近,这一抖,手指就触到了那外灰内红的烟头,浑身一颤,烟头落在了床上,赶紧坐起身,手忙脚乱地将烟头弄到床下。
徐少姑嗤地笑了一声,带些讥讽地说道:“至于吓成这样吗?”
“以后不许胡说了!”萧何吏回头恼怒地瞪了徐少姑一眼,起身下床整理了下衣服:“我该回去了。”
徐少姑看萧何吏愠怒的模样,心里微微有些后悔,试探地问道:“生气了?”
“没有。”萧何吏回头笑笑:“不过,这种话以后不能再说了,本来就对不起她了,却还要咒她,多不好。”
徐少姑躺着没有没有说话。
萧何吏叹了口气,轻轻地说道:“我走了。”说完像门口走去。
徐少姑突然披着被子坐了起来,冲萧何吏背影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喊道:“如果你老婆死了……”话一出口,就觉察不妥了,便连忙住了嘴。
萧何吏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一脸地薄怒,声音里也充满了不悦:“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少姑低下了头,半响猛地将头抬了起来,目光坚定地说道:“我是想说,只要你想要,神农绿康就是你的!也,也,包括,我……”说到后来,声音已经如蚊子般哼哼,几乎听不到了。
萧何吏张张嘴刚要说话,心里却突然一动,笑笑说道:“傻瓜,不用等到那时候,或许过几天我在单位混不下去了,就会去投奔你,希望你到时候能收留我。”
“真的?”轻易不会动声色的徐少姑居然有些惊喜地喊了出来,喊完仿佛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便连忙住了嘴,却又轻轻地说道:“我这边随时恭候,希望这天能早一点到来。”
“也许会很快。”萧何吏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轻轻地开门溜出了房间,向云飞扬的房门走去。
一想到东州那场即将发生的架空与被架空的大战,萧何吏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自己就真地投奔徐少姑去,或许在那里,自己会工作得更加舒心,也更能施展发挥自己的才华。
云飞扬正在坐在床上,见萧何吏进来,连忙穿了鞋下床给萧何吏倒水。
萧何吏也有点渴了,便没有阻拦,径直走过去在对面那张床上躺了下来,虽然酒意早已去了大半,却依然有些晕晕乎乎的。
“萧哥,我看你晚上喝得不少,没事吧?”云飞扬捧着一个崭新精致漂亮的水杯走了过来,有些担心地问道。
萧何吏没正面回答,接过杯子翻来覆去地看看,笑道:“杯子不错啊。”
云飞扬笑着解释道:“徐总和冯总给买的,一人一个,也给你买了一个。”
萧何吏继续端详着那个漂亮的杯子没有接话,半响突然问道:“飞扬,什么时候去取老人家的遗物,在什么地方?”
“明天吧。”云飞扬在床边坐了下来,小声说道:“在丰都的一座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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