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自己的牌,她很清楚。
就见她手腕回扣。
无名指内弹。
她再一次的,用了弹簧指。
大胸女换牌了。
对3的牌,被她换成了豹子3。
看了看自己面前,还有七八万的样子。
童叔直接把钱,全都扔到桌上。
“八万,我全下了!”
我心里又是一惊。
童叔这是要干什么?
这种小的不能再小的散牌,他也敢下这么多?
难道他也是千门高手?
想要出千?
大胸女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屑冷笑。
“我还以为多少呢,才八万而已。我跟你了,开牌吧!”
大胸女极其自信。
但童叔却忽然又说道: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呢……”
说着,就听“啪”的一声。
童叔竟把一只手,拍在了钱堆上。
“再加我这只手!你觉得我这只手,值多少钱?”
手?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大胸女也是一脸错愕的看着童叔。
陶花更是惶恐的用眼神询问我。
她也想知道,童叔这是怎么了?
但我没有任何表示。
只是盯着童叔的手。
我在想,他真的是老千?
想故意制造慌乱气氛,来进行换牌?
可童叔两手就这样放在桌子上,一动没动。
“我说老童,你这是要干嘛?”
疯坤提着裤子。
在小妹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看他的样子。
似乎刚刚睡醒。
惺忪的眼神中,带着几分骇人的寒光。
童叔根本不搭理疯坤。
而是忽然把目光看向我,开口道:
“你认识我吗?”
我微微一怔。
他怎么忽然问我?
我没明白童叔的意思。
但我知道,我刚才有一点错了。
我以为,他没认出我来。
可现在看,他记得我。
而此时,他忽然开口问我。
我没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我还是如实回答。
“见过!”
“在哪儿?”
“老街的棋牌室!”
“你那天去干什么?”
“给朋友送车钥匙!”
我俩一问一答。
我的答案,童叔没做任何评价。
忽然,他转头再次看向大胸女。
“你认识我吗?”
大胸女双手环抱,歪头看着童叔,一脸的不服。
“不认识!怎么了?你要是玩不起,就别玩!这么大年龄了,至于又压手,又压脑袋的吗?你这是吓唬谁呢?”
童叔并不理会,她的挑衅。而是冷漠说道: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
大胸女不由一惊。
能感觉到,她似乎有些慌张。
抬起头,看了疯坤一眼。
而疯坤阴着脸,一言不发。
场上的气氛,越发的压抑。
我身边的陶花,显然也有些害怕。
我不知道,今天的事,会不会牵连到我。
但我的手,已经放在了弃牌上面。
虽然,我的飞牌技术,远不如老吴头儿。
不能对敌造成致命一击。
但给对方制造点麻烦,还是可以做到的。
童叔依旧盯着大胸女,他慢声说道:
“你叫黄润,你还有个姐姐,大你一岁,叫黄泽。你父亲叫黄成师,曾是邹家大管家的司机。九年前,有海挂子,摘了暗花,拿了黑赏。想要摘了邹老先生的瓢。你父亲黄成师,替邹老先生挡刀身亡。邹老先生就分别让你们姐妹,拜了六指鬼手,和九指天残。而你,就是六指鬼手的唯一一个徒弟。现在,应该是刚刚出师吧?”
童叔说的话里面,夹杂着几句春典黑话。
意思有杀手,拿了别人的悬赏,要邹老先生的脑袋。
这段陈年旧事,听的我心里一阵感慨。
父亲替人挡刀丧命。
女儿成了小老千不说。
在邹家的地位,似乎也不高。
不然,疯坤怎么敢把黄润当成姘头?
不知道那位替人挡刀惨死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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