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一个戴着眼镜,身材胖乎乎的肥仔,正对着周围的服务员破口大骂。
他的身边,还跟着两个公子哥模样的人。
胡琴急忙上前,问说:
“先生,请问怎么了?”
没等肥仔说话,一旁的服务员便委屈的和胡琴说道:
“胡经理,他们开了不少酒,点了两批小妹。但最后却嫌小妹服务不周,说什么也不肯结账!”
话音一落,肥仔转头瞪着胡琴,张口便骂说:
“叼你老母,叫来一群死金鱼。还结账,结个叼毛的账?”
胡琴显然没想到,竟然有人会在太子皇宫闹事。
但她还是强忍着怒气,和对方解释道:
“先生,小妹和公主您不喜欢,当时您是可以随便换的。现在赔了你们,你们就得结账的……”
肥仔扶着眼镜,怒视着胡琴。
“结你老母,我今天不但不结,我还要砸了你们这太子皇宫……”
说着,他大步上前。
冲着旁边的装饰酒架,猛的一拽。
就听“哗啦啦”的连续脆响,架子上的酒随之落了一地。
一时间,偌大的豪华大厅里,便传来了各种酒的味道。
胡琴气的大喊说:
“保安,保安呢?”
太子皇宫保安是很专业的。但太子谭要求,不能随意动任何一个客人。
这也是这些保安,一直任由这肥仔闹下去的原因。
胡琴话音一落,几个保安立刻上前。
可这肥仔非但不惧,反倒指着胡琴大喊道:
“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陈由,香江忠义会的龙头大佬是我爸……”
胡琴顿时愣住了。
就连我和洪爷也都是面面相觑。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忠义会的名声太大了。
香江忠义会,是香江经济实力最强、组织最为严密的地下势力。
据说手下会员有十万之众,不单在香江。
在东南亚,甚至欧美等地,都有他们的分支。
谁也没想到,这个肥仔竟然是忠义会大佬的儿子。
一时间,整个大厅陷入了安静之中。
胡琴似乎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放他走,损失的钱财倒不算什么。主要是太子皇宫的颜面尽失。
不放他走,对方又是香江大佬的公子。
“怎么回事?”
身后的方向,传来一个男人儒雅的声音。
回头一看,就见一个三十出头,梳着背头。身材偏瘦,穿着中山装,戴着银边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
一见这男人,胡琴急忙上前,喊了一声:
“太子哥……”
接着,便把刚刚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我看着眼前这个儒雅的男人,也是莞城欢场的旗帜性人物,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慨的。
我主要感慨的是,南北两地大佬之间的区别。
以关东为例,我见过的那些大佬哪一个不都是满身的奢侈品。
走到哪里,身边都跟着一大圈兄弟。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大哥一般。
但这个太子谭却不一样,穿着普通,低调儒雅。身边也只是跟着两个随从。
如果在街上遇到,你很可能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太子谭听完,便直接走到了肥仔陈由的跟前,慢声说道:
“我叫谭光军,是这里的老板。所有损坏的东西按价赔偿,我让他们放你走……”
肥仔酒意正盛,他冲着太子谭竖起了中指,叫嚣道:
“你在莞城不是很叼吗?你要是真的叼,就给我老爸打电话,让他来赔啊!”
肥仔的话,太子谭充耳不闻。
他转过头,朝着身后一伸手。
不远处的一个小弟,立刻递给他一根棒球棒。
拿着球棒,太子谭二话不说。
直接横轮,冲着肥仔的脸上便是一下。
就听“砰”的一声闷响,肥仔被打栽倒在地。
他身边跟着的人,本想上来扶他。
可一看太子谭那阴鸷的神情,便都躲在一边,不再动弹了。
而太子谭似乎还不解气,拎着棒子,冲着肥仔的膝盖处,就是一通猛砸。
肥仔疼的满地打滚,嘴里更是发出一阵阵杀猪般的嚎叫。
好一会儿,太子谭才停手。
他身边的小弟立刻接走了球棒,递给他一块温热的方毛巾。
太子谭来回的擦着手,慢条斯理的说道:
“这里是莞城,不是香江。你在的地方叫太子皇宫,不叫忠义会。关起来,打断两条腿。让他爸爸亲自来接他。三天不来,扔海里喂鱼……”
擦过了手,太子谭才发现谭伯也在。
他走上前,直接问说:
“爸,你怎么在这儿?”
谭伯便直接指着我和洪爷说道:
“两个关东来的小兄弟,想找个地方打牌,我就带你这里喽。怎么不欢迎我?”
太子谭看都没看我和洪爷一眼,而是对着身边的胡琴说道:
“阿琴,上面有牌局,带他们过去。但不许老豆做别的。我先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胡琴连连点头。
谭伯却不满的骂了一句:
“不孝的东西!”
很明显,这话太子谭听的清楚。
但他也只是无奈的摇头,没再接话。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太子谭,严格意义来说,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个江湖人。
倒像是混杂于黑白之间的商人。当然,肯定是黑商。
胡琴先是处理大厅的事情,我便和谭伯在一旁聊天。
“谭伯,胡琴和你关系怎么样?”
“那还用说嘛?那是我契女,孝顺的很啊……”
我这才点了点头。
之所以问这个,我是怕万一局上有什么事,总得有人是帮谭伯说话。
不然,看太子谭的样子,我真怕他连他亲爹的面子都不给。
胡琴带我们去的是客房部,她和我们介绍说。
这几天倒是有一些外地的人过来,想结识一下太子谭,现在应该是在打牌。
我们去的,是一间套房。
敲门进去,就见三个男人正在牌桌上玩着大老二。
一见我们进门,这几个人立刻和胡琴打着招呼。
但却没人理会谭伯,估计都不知道他就是太子谭的老爹。
胡琴说明来意,其中一个男人立刻站了起来,一脸荡笑的说道:
“你们来的正好,我要去找姑娘,不想玩了。你们几个玩吧……”
这人估计是硬被劝上局的,他这一走,牌桌上便只剩下两个人。
而坐在靠窗位置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看着牌桌,一脸不甘心的说道:
“人手本来就不够,他也走了,这牌还怎么打?胡经理,要不你来吧。我们四个,正好玩五张……”
他口中的五张,指的是港式五张,其实就是梭哈。
和关东梭哈的区别在于,A到5是最小的顺子。
而关东的玩法,A到5是第二大的顺子。原因就在于抓到A的机会太少。
胡琴有些犹豫的说道:
“我今天倒是没什么事情了,但是各位老板玩的太大,我根本玩不起的……”
谭伯生怕局散了,他急忙安抚胡琴说:
“凑个人手,输了算我的!”
旁边的人也跟着劝说,胡琴这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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