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招呼着二人在一张小桌子旁坐下后,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打量起那个一直一言不发的女人。
女人身着厚厚的衣裳,仿佛将自己紧紧包裹在一个小小的世界里,抵御着外界的一切。
她那披散的头发被白色帽子遮掩着,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而她嘴唇上的口红尤为怪异,那颜色和涂抹的方式都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娘,你瞧那个女人,像不像樱花国的人?”
马玲花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地瞧,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探究的光芒。
她不仅瞧,心里还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打算过去掀她的白色帽子,想要一探究竟。
脚步微微挪动,双手已经不自觉地伸了出去,似乎完全不顾及这样的行为是否唐突。
马玲花猛地扯开女人的帽子,女人的面容瞬间暴露在众人眼前。
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那个男人依旧悠闲地坐着,丝毫没有要出来阻止的意思,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女人此刻的处境。
“嘿!娘,你看,我就说是樱花国的。”
马荷花带着几分沾沾自喜地喊道。
只见那女人咬着唇,脸色苍白如纸,她的模样看上去很是清纯,又透着无尽的柔弱。
那双清澈的眼睛此刻盈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她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犹如带雨梨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然而,在她柔弱的外表下,内心却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她这一路可谓是忍辱负重,这个男人抓到她,肆意地欺负她,还抢走了她的金叶子。
她心中对这个男人充满了仇恨,恨不得立刻将手中的刀刺进男人的胸膛,将他千刀万剐。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仅仅是因为害怕和紧张,更是因为内心压抑着的愤怒和不甘。在这陌生的环境中。
她孤立无援,只能用柔弱的外表来掩饰内心的坚强和决绝,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能够摆脱困境、报复男人的机会。
“嘿嘿!不错,这娘们我是从一个营地里抓的,是樱花国的女人,这玩起就是带劲。”
男人一边说着,脸上还露出猥琐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低俗和不堪,仿佛在炫耀着一件极其不光彩的事情。
他的话语在这不大的客栈里回荡,让原本就有些诡异的氛围变得更加令人不适。
“不错啊!小子,是爷们就得这样干。”
马玲花难得开口说道,她的言语中竟带着一丝赞同和欣赏,似乎对这种恶劣的行为毫不以为意,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值得称赞的“壮举”。
就在这时,老牛端着菜和饭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挂着习惯性的笑意,仿佛没有听到刚才那些不堪的话语。
“客人,请用餐。”
他平静地说道,熟练地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动作自然而流畅,似乎对客栈里发生的种种复杂情况早已习以为常。
小红去楼上收拾了房间,花娘上下打量着那个女人,眼里满是邪光。
花娘盯着女人,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喃喃自语道:“这上等的皮,一定值不少钱。”
她的目光仿佛要将女人的皮肤看穿,心里盘算着如何从这个女人身上获取更多的利益。
“你叫什么名字?”
马荷花大大咧咧地问着那个女人,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和审视。
“我叫美椰子。”女人大胆地回道,声音清脆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身上带着一股子阴气,你不是正常人吧!”
马荷花很是肯定地说着,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紧紧地盯着美椰子。
美椰子一愣,心中一惊,但很快就调整了脸上的情绪。
她的眼神微微闪烁,脸上却露出无辜的表情,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那一口流利的花国话,若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出来她是异国之人。
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她必须小心应对,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秘密。
眼神开始四处游移,不敢与马荷花对视太久,生怕自己的眼神会泄露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客栈里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起来,每个人都各怀心思,而美椰子则陷入了一场未知的危机之中,她必须想办法应对这些猜疑,保护自己。
吃饱喝足后,马家三人悠闲地准备出门放放风。
一出门,便看到运河上冻着结实的冰,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冷的光。
冰面上,还有一些冻死了的鱼,它们僵硬的身体横七竖八地躺着,给这寒冷的画面增添了几分死寂。
周围有晃晃悠悠的狼在徘徊,它们的眼睛里闪烁着饥饿与警惕的光。
然而,更让三人惊讶的是一群鬼的出现。
那些鬼影影绰绰,在空气中若隐若现,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马家三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愣在了原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沉默片刻后,马玲花率先回过神来。
她向来好客,面对这奇异的景象,不但没有退缩,反而饶有兴致。
只见她从兜里摸出一把瓜子,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久违的老友一般。
“嘿,好久没看到如此多鬼了,咱可得去唠唠嗑。”
她一边说着,一边嗑着瓜子,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鬼群走去。
那模样,就像只是去赴一个平常的聚会。
马荷花和马梨花对视一眼,好奇地笑了笑,也跟在马玲花身后。
马玲花的举动二人早已习以为常。
在这寒冷的运河边,马家三人与鬼群形成了一幅奇特的画面,一场与众不同的“交流”似乎即将展开。
“我死了差不多二十年了,那时候我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这地方不怎么好,以前啊!大家都靠着河混口饭吃,现在啊!不行了。”
“可不是嘛!这就是掉河里淹死的。”
“听说有一个达衲要找那鸿门客栈的老板买皮,说是做啥阿姐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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