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过后,马荷花恢复正常,感觉自己有些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也搞不清楚。
“荷花,行了,我们回去吧!”马玲花看着夜色,月亮正当头,带着淡淡的诡异感。
“哦!好的娘。”马荷花收回自己的大刀,看着没有染上脏东西,放心了。
雪似乎越下越大,十二月的天也越来越冷,三人走在寂静的哀牢山中,山里的野兽不曾看见,唯有听到几声虫鸣。
上官闻堰跟在她们的后面,不明白梨花她们为何在这打转,朝东走不就上山了,而且那里还有寨子里走出来的路。
可是几人硬是回回都错过。
“娘,这路是我们下来的时候走过的吗?”马梨花问她娘。
“这……好像是吧!我也不太清楚。”
马梨花:“……………………”
完了,这下好了,回不去了吧!
马玲花没出声,她望着前方的路,眉头紧锁。
“咋了娘?”看她娘不走了,马荷花问道。
“这根本就不是通向哀牢山的路,小心,我们被迷了。”
随后马荷花把她闺女放在她跟她娘的中间,三人到处打量着。
漆黑的夜,如一张巨大的墨色绸缎,将整个世界紧紧包裹,不透一丝光亮。
白茫茫的雪,在这无尽的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冷光,仿佛是死亡的邀请函。
寂静的森林,像一座沉睡的巨大迷宫,每一棵树木都像是沉默的卫士,又似隐匿着未知恐怖的阴影。
马家三人走在这片银白与黑暗交织的世界里,神情格外的谨慎。
她们的脚步很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薄冰之上,惊扰了这片死寂中的宁静。
寒风吹过,树枝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是恶魔的低语。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她们的肌肤上,却没有带来丝毫的温暖,只有彻骨的寒冷。
马玲花的心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她的目光不停地扫视着四周,眼睛里充满了严肃和警惕。
黑暗中,那些树木的轮廓变得扭曲而狰狞,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随时准备扑向她们。
马家三人的呼吸在空气中呼出的白气在寒冷中瞬间凝结,又迅速消散。
突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积雪,形成一个小型的雪龙卷。
马梨花下意识地用手遮住眼睛,当她再次睁开时,发现前方的一棵树上,挂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哎呀妈呀!这可把她吓了一跳。
“奶,那,那树上挂着东西呢!”她用手指了指前方的树。
“荷花,你去看看。”
“好嘞娘!”
马荷花快步走近,抬眼一看,发现是一个女人。
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女人,长发垂落,遮住了面容。
马荷花利索的伸出手,想要拨开那女子的头发,却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停住了,她害怕看到那隐藏在长发下的恐怖面容。
“会不会太丑了?万一这玩意吓到闺女怎么办?”马荷花有些犹豫。
算了,还是瞧一瞧这是啥鬼东西。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拨开了那女子的头发。
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双眼紧闭,嘴唇青紫。
马荷花松了一口气,这是一个不怎么丑的鬼。
就在这时,那女人的眼睛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神直直地盯着马荷花,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马荷花转身就跑,她的脚步声在雪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女鬼心里暗自得意,她今夜有大餐吃了。
“娘,娘,快过来,这有一个鬼,我们可以问路了。”她脸上那是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你就不知道问了再回来?”
“为啥?”马荷花好奇问道。
“为啥?你个猪脑子,万一她跑了怎么办?”马玲花感觉气都不顺了。
“对哦!我咋没想到呢?”她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马梨花:“…………………………”
不过还不等几人去找女鬼,那女鬼倒是上她们跟前来了。
“呦!大妹子,我还以为你跑了呢!没想到还跟着我回来了呢!对了,问你个事,这地方是哪里啊?我们几个迷路了,我们准备上哀牢山,麻烦你给指个路。”她粗犷的声音回荡在山林之中。
女鬼没说话,倒也是给三人指了路,有些阴冷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
“从这一直走就是了,随后就可以上山了。”
“那行,多谢了大妹子,有缘再见啊!”
问完后,几人就走了。
然后马家三人朝着她说的反方向走,这可把女鬼整懵了。
“唉!不是,你们走错了。”
任她怎么说,几人都像是没听见一样。
“切!鬼话最不能信了,让我们往东走?那明显不是骗人的嘛!我们往西走不就行了。你说是吧娘?”
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大聪明。
马玲花:“…………………………”
感觉都不太聪明的样子,她不是很想回答呢!
不知走了多久,三人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
那是一座破旧的木屋,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灯光。
看着雪越下越大,三人朝着木屋走去。
马荷花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十分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角落里还堆着一些杂物。
马家三人跺了跺脚上的雪,准备稍作休息,却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声响。
三人转过头,发现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的人物正是刚才那个女人。
此时,画中的女人的眼睛竟然动了起来,那眼神仿佛在嘲笑马荷花的愚蠢和错误。
马玲花:“……………………”
马梨花:“……………………”
二人看了一眼马荷花,眼里满是一言难尽。
“你咋在这?”马荷花满脸阴沉的看着她。
真是的,这不是打她的脸嘛!
“我怎么在这?这是我家,我肯定在这啊!”她心情似乎很是不错。
不过接下来就不知道她笑不笑得出来了。
“我饿了。”女人猩红的舌头伸了出来,她猛的从画里出来了。
“碰!”
还没出来,她的头就被马荷花一记飞毛腿蹬进了画中。
“哼!你还想出来?不好意思,你没这个机会了。娘,把咱家的打火石给我,今晚我就把这个破画烧了。”马荷花心里气啊!
马玲花利索的掏出打火石,这荷花正在气头上呢!
让她出出气也好,不过…………这屋子里似乎还有其他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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