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录像的备份在手,进可攻,退可守,完全可以进退自如。
过了一个多小时,黑皮被推了出来。
不出意外,两人住同一间病房。
“舒振东,你他妈现在嚣张啊。”
长毛的右手打着石膏板,一根白布将他的右手吊在脖子上,得意洋洋地走到舒振东的病床边,“我告诉你……”
话还没说完,舒振东的右手闪电般地探出来,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向下一压,“砰”的一声,长毛的脑袋重重地磕在木头床沿上,鼻血长流,疼得当场就叫出声音来。
这惨叫声把护士给吓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扎着马尾巴的小护士匆匆赶来。
“没什么,这家伙走路摔了一跤,磕在床沿上了,正在哭鼻子呢。”
舒振东呵呵一笑,“行了,你忙去吧。”
“长毛,你他妈嘴巴再不干净,老子让你一辈子说不了话!”
打发走了护士,舒振东狠狠地盯着捂着鼻子的长毛,“我跟镇里的其他干部不一样,别人怕你们,老子不怕,老子就怕没人来找茬,这样就没有人给我当沙包了!放心,我绝对不会报警的,你们有种就不要报警,随时可以来打我的黑棍。”
“当然了,你们打我的黑棍,就不要怪我下手狠。”
看着舒振东凌厉的眼神,长毛的心头发毛,骂骂咧咧地走了。
太阳落山了,舒振东输液完了,便拿着笔记本电脑出了卫生院,刚一出门就看见徐猛手里拎着个塑料袋走过来,“东哥,你怎么出来了?”
舒振东一愣,这厮变脸挺快呀,今天上午还骄傲得像只小公鸡呢,怎么这会儿又这么恭敬了,这一声东哥还真的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徐猛,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给你送饭呀。”
徐猛一抬手,“东哥,这是我从食堂里给你打的饭菜,你这是去哪儿呢?”
“回宿舍去啊,我跟医生打过招呼了,明天上午过来打针就行了。”
舒振东接过塑料袋,“谢谢。对了,徐猛,镇党委开会了吧,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下午是开会了,听说镇党委集体观看了我拍的录像,不过,还没开始讨论就到下班时间啦。”
徐猛摇头叹息一声。
舒振东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这么磨叽?”
“习惯了,他们一直都是这样!”
徐猛哼了一声,“这鸟地方天高皇帝远,当官的人争权夺利斗得不亦乐乎,也不知道他们斗个什么劲,这个破地方除了到处都是石头什么都没有。穷得连老鼠都没几只,整天就围着心里的拨款打主意。”
“行了,这种于事无补的废话不要说。不仅没有任何作用,还会让别人讨厌你,一旦让领导听到这些话,你以后还有出头之日?”
舒振东笑了,摇摇头,这小子是个愤青。
“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没指望调出去。”
徐猛长叹一声,“我这辈子恐怕要终老于此了。”
“不要这么沮丧嘛,只要肯努力一定能看到希望的。”
舒振东笑了,“我在县府办干得好好的,突然被人一脚踢到了土塔镇来,你还能比我更惨?”
“啊,你真的是被李东平弄过来的啊?”
徐猛大吃一惊,“那你下午还说李东平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我就是把他骂个狗血淋头有意义吗?”
舒振东摇摇头,“这也不会让他少一根头发,反而我自己越骂越生气,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我说他的好话,别人反而会觉得我这个人气量大,胸襟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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