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忙碌的日子里,他跟一个叫张青华的人比较聊得来。张青华属于城建所的,两年前刚考上这个工作。也就是说,郑小军和张青年是同一年大学毕业的,只不过张青华比较幸运。
这天中午,休息吃饭的时候,郑小军看到张青华闷闷不乐,手中的饭菜好久都不动一下。郑小军就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问道,“青华,看你愁眉不展的,是不是有心事?”
张青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说,“小军,我劝你一句,你以后也别想着考什么公务员了,一进入里面工作才知道,事情并不如想像中的那么好,累呀。”
“青华,你这不是唱高调吗?很多人求爹爹告奶奶的都得不到。你运气好得到了,现在却在这里发牢骚?这不是挤竞我吗?”郑小军苦涩地说。
“真的,我没骗你,何苦要挤竞你?你不知道,这里面的黑幕太多,关系太复杂,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害死了。”张青华四周看了看,低声说。
“说得太严重了吧?你们的工作不是挺轻松的吗?你看看,就这次拆迁工作来说,咱俩比较,只不过是身份不同,现在重活累活都是我在干,我的报酬都没你一半,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郑小军没好气地说。
“你说的只是一方面,我的精神压力大呀。你虽然钱少,但不用考虑什么,不用想什么,舒心。”张青华说。
“你说得越来越玄乎了,你有什么压力,能不能方便和我透露一下?”郑小军问。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张青华痛苦地说。
“哼,不愿意说算了,摆着个臭架子干什么?”郑小军生气了。
“哎,也不是我摆臭架子。这段时间你也认识我们的于乡长了吧?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张青华问。
负责这个拆迁工作队的人叫于浩,巴麻乡副乡长。
“于乡长呀?挺好的呀。为人很和气。”郑小军说。
“纯粹是扯,那家伙就是一个贪官,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别人都看不出来。”张青华忽然愤愤地说。
“他是贪官?那你为何不去告他?”郑小军愣了愣。
“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轻巧,查案子,都是自上而下,他的问题还没开始查,我就先被他整死了。再说,我要是去告了,以后我还怎么在巴麻乡政府混下去?”张青华摇了摇头。
“你说他贪,他贪了多少?”郑小军随意地问。
“单是这一次拆迁,他就贪了三十多万吧。贪就贪了吧,也不关我的事呀,可是,他却想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想让我背这个黑锅,我还能怎么办?”张青华很无奈。
“有这么回事?怎么往你身上泼了?”郑小军关心地问,
“当初,在测量一幢废弃小学教学楼的时候,他让我做假账,虚报面积,套取了几十万的拆迁补偿款。现在上面听到风声了,他又让我想办法把账做平,我怎么做呀?简直是不让人有活路了。”张青华说了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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