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地位达到一定程度,说话、办事都很会讲究方式方法的,绝不会让自己置于是非和危险的状态下。张兴阳作为一名省委副书记,这方面的事情更能做得出神入化,他在电话中,丝毫不提田知章的事情,但又能让张建福清楚这一层意思。
张建福能当上副厅级别的第五纪检监察室主任,当然也不笨,这点意思自然能听得出来。说实在的,他宁愿听不出来,但是又不能这么做。如果莽撞地把事情做了,那他就得罪了张副书记;如果不做,万一事情被捅出来,那他就得承担相应的责任。
张建福头疼地在办公室里抽烟,一支接一支地接着。不久以后,就接到了省政府副秘书长许建军打来的电话,“张主任呀,呵呵,你好呀,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聚一聚了,今天晚上我做东,咱们喝一杯……”
晚上的时候,张建福情绪不佳地赴约。
许建军看到他,笑着问,“张主任,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难题了?脸色这么难看。”
张建福摇了摇头,“没什么,好像是有些凉着了。”
许建军指着他说,“哎呀,你还瞒我?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肯定是田知章的事情让你为难了。”
张建福有些意外,“许秘书长,你怎么知道?”
许建军有些嗔怪地说,“我看你呀,天天坐办公室,不闻窗外事了,这件事情,在政府机关里,有谁不知道呀?亏你还想藏着掖着的,不可笑吗?”
“这句话怎么说?”张建福急忙问。
“天化集团被审计厅罗子良盯上的事情,早就传开了。那个田知章能跑得了么?”许建军笑道。
“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瞒你,你就帮我建议下,这件事情怎么处理?”张建福说。
“当然是秉公处理了。你敢循私枉法,你觉得罗子良会放过你吗?”许建军说。
“这件事情他们审计厅已经转交给了我们,跟罗厅长没有关系了。”张建福摇了摇头。
“依我看呀,差不多,证据是他找的,你如果处理得轻了,依他的脾气,他肯定会找你的麻烦。”许建军说。
“正因为如此,我才为难呀。”张建福苦涩地说。
“有什么为难的?”许建军明知故问。
“你难道不明白田知章的后台关系么?”张建福反问。
“原来你是顾忌张副书记!”许建军了然地点了点头。
“我能不顾忌么?实话告诉你,他已经打过招呼了。这种情况下,我如何处理才好?”张建福叹了口气。
“你说的倒是个问题。不过,我有个建议,不知你愿不愿意听?”许建军体谅地说。
“许秘书长有何良策?请讲!”张建福认真地问。
“你去找田知章谈话的时候,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你并不想为难他,这件事情都是罗子良在背后推动的。跟他说,只要他能让人搞定罗子良就可以了。”许建军小声说。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自个斗去?”张建福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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