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店除了成衣,还有最新款式的绣鞋,可都是江南城里女红最好的绣娘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您看这映日荷,是今年江南最流行的刺绣。”
“还有这肚兜……”
楚狸在内室更换衣服,两个侍女为她穿戴好,等她扒开帘子走出来时,只见掌柜的不知道跟楚棣迟说了什么,他扬着手指指点点:
“这,这,这不要,其他的包起来。”
“皇叔!”
这是作甚呢!
这么大一家店,哪能全买了?
楚棣迟侧头望去。
下午的暖阳从窗户斜洒而入,女子提着裙摆,那垫着脚小跑的姿态拢着洁白的光芒,像是能掌上起舞般轻盈,未施粉黛的小脸洁净无瑕,瓷白的面孔精致的有些不真实。
“作甚呢?”
楚狸跑过来,抓住他的手腕,“掌柜的,他买了多少?”
掌柜的笑道:
“小姐好福气,公子疼爱您,我店除了男款,和去年的旧款,其他全都买下来了。”
“这也太多了,这样太浪费了。”
“小九说的是。”楚棣迟灼灼的目光过了好几秒,才生生从她脸上移开,“她身上这件也买下来。”
“是!”
掌柜的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叫来全店的伙计,提前关门,打包衣物,一袋袋挑着送往临湖小筑。
不少百姓好奇:
“张老板这么早就关门了?”
“哟,这么多货,这是送去哪呢?”
这家成衣店刚买空,楚棣迟又带她去了下一家首饰店,大掌一挥,便是买了二十套头面。
加上妆奁、梳妆台、礼盒,足足叫来十二个人来搬。
还去买了珠宝。
这就算了,路过古雅居时,还买了一张十分罕见的香梨木滴水雕花大床。
床!
他从江南买床,搬回帝都去睡?
这光是在路上运输,就得花不少银子。
还把书肆里的话本子一扫而空,叫人搬了整整六箱。
两个时辰逛下来,大把大把的银子花出去,楚狸嘴都张大了,不禁拉着楚棣迟的手,诧异的问:
“皇叔,你贪了这么多银子吗?”
男人眉心一跳,屈指弹在她的脑门上,“怎么说话的?”
“你之前不是说……”
楚狸刚扬声,赶紧看看左右,压低了声音,偷偷说:“说你贪污受贿吗?”
一般贪污的人行事作风不应该低调些?
“……”
他坐在这个位置上,用得着贪污?
他的封地每年上缴赋税,名下的商铺不计其数,瞎说了一句贪污,她还真信了。
这丫头脑子里怕是装着糊糊。
“我即便是贪,也不能委屈了我的小九。”
“啊?我?”
他长臂一勾,腋下夹着她的脖子,“你喜欢江南,我便多买些东西回去,以免你挂念不下,况且,这些衣服、首饰、书床桌椅,每一样都是你要用的东西,马虎不得。”
楚狸小声问:
“可是从江南运回去,会不会太远了?”
“如果不让他们做点事,那我手底下的人白拿俸禄,吃干饭?我岂不是亏大了?”
他说得对。
这么说来,皇叔还是为她着想了。
“突然花你这么多银钱,太破费了。”
“无妨,我这些年来行事作风简素,攒了许多家底,若是不给你花,那能给谁花?”
“不过……”
楚棣迟墨眸微眯,眸子深深的睨着怀里的黑脑袋,
“小九啊,你还剩多少私房钱?”
“我没仔细算过。”
楚狸掰了一下手指头,“我原本有二十五根小金条,给了八大金刚八根,先后买两套房子,花了三根……买侍女、买衣裳……衣食住行……”
掐算了片刻。
“我还剩九根小金条。”
“花这么快?”
楚棣迟不信,“楚皇打小就爱赏赐你,你攒了十几年的小金条,这才两三个月就花了三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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