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楚棣迟立即拍桌。
“为什么?我一把年纪、头发花白了,若是还认她为义女,岂不占了她的便宜?”
“那就占她三分便宜,认作义女。”
绝不能认作祖孙。
跟他差辈分了。
还好他今日及时赶来,否则,这老东西一定会背着他、不安好心。
“小娃,你说,你要不要当孙子?”
楚狸张嘴:“啊……”
这。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歧义的感觉?
“你这一生无儿无女,连子嗣都没有,哪来的孙子?岂不白白叫人起疑?”楚棣迟冷声道。
谢恩鸿一拍脑门,“要你管,我……”
“小九,敬茶。”
“义父!”
楚狸顺溜的双膝一曲,就跪了下去,二人一唱一和,十分丝滑,就敲定了这件事。
比起孙子,她还是比较喜欢当儿子。
谢恩鸿张大了嘴,诧异的看着二人。
这还没成亲呢,就先护上了。
瞧瞧这默契。
哼!
“我喜欢这丫头,收作义女,是我们有缘,跟你可没有半点干系。”谢恩鸿接过楚狸手里的杯子,把她扶起来。
早在前段时间,他就已经收到了摄政王的来信,也知道楚狸的身份。
“丫头,你可有表字?”
男子二十行冠礼,女子十五及笄时,才能有表字。
楚狸摇头。
“那我便赐你一字,挽月,如何?”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字意大气,又不失女子温婉。
挽月,谢挽月。
很是好听。
“多谢义父!”
谢恩鸿大声作笑,即刻进屋,取出一只褐色的长形木盒,“见面礼,打开看看。”
楚狸还没正式送礼,哪有长辈先给晚辈的?
她不太好意思拿,下意识看向楚棣迟:“皇叔……”
“看他作甚?这是义父给你的,拿着!”
认了个义女,说话都硬气了。
楚狸也没扭捏,双手接过木盒,打开竟见里面躺着的是一把嗡鸣泣血的软剑!
一看便知并非俗物。
她也赶紧把马背上的礼品卸下来,有养生的、有安眠的、有补脑的、有……
各种各样。
接下来是大型送礼环节。
送完礼,又差楚棣迟去做饭,大家一同坐下来,吃好了晚饭,这才准备回都。
谢恩鸿有些不舍:
“丫头,以后得空多来走动走动。”
“义父放心,挽月记下了。”
“郊外路不好走,多看着点啊,从今往后,如果有人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为你撑腰的。”后面的话,是看着楚棣迟说的。
楚狸抱着长木盒,郑重地与谢恩鸿告别。
竹林,黄昏,日暮,格外安宁。
楚棣迟牵着马,与楚狸并肩,慢慢散步于竹林间。
“怎么一个人来寻谢老将军,也不提前告知我?”
楚狸颇为喜爱的抱紧怀里的长木盒,道:“你已经为我牵线指路,后面的事我能自己去做。”
他公务繁忙,大楚内忧外患,恐怕难有多余的精力照料她。
她能自己做好。
实在不必他把路全部铺好,一口一口把饭喂进她嘴里。
“可我喜欢照顾你。”
楚狸惊讶:“你喜欢照顾别人,那你……去当侍卫?”
“……”楚棣迟抬手就要敲她,但被她机敏的躲开了。
“就是为了拜访谢老将军,做准备,所以昨晚才彻夜不归的?”
楚狸更惊讶了:
“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彻夜不归?皇叔,你不是说不会擅自踏入珊瑚水榭半步吗?”
得知她昨晚的踪迹,这个话题也没有再深入的必要了。
他随口诌了一句,打发过去。
可楚狸偏要问:“皇叔,你怎么知道我一夜未归?”
“皇叔,你欺骗我吗?”
“皇叔,你说话不作数吗?”
“皇叔……啊——”
忽然被推肩压在竹子上,浓烈的乌木沉香灌入鼻腔,嗅到危险的气息,她身子一猫就从边上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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