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受伤休息,他们至少耽误了三天的脚程。
纪家人心里再有怨气,也说不出让裴家人帮忙的话来,只会阴阳怪气几句。
见他们添堵,纪婉晴心情好极了。
当初断亲,真是明智之举,跟着这么一窝子极品纠缠不清,烦都烦死了。
太阳当头照,元舒戴着草帽,却还是感觉有些晕乎乎的,恶心感一阵阵袭来。
“娘子,上来坐,我载着你走。”
看她面露疲惫,裴渊临心疼地发出邀请。
“不用了,我慢点走就行。”
“嫂子,你上去坐着,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休息,快去。”
裴诗诗和纪婉晴也催促着,这一路上,都是元舒操持着一切,有时其他流放犯有哪儿不舒服,还要去看。
挣的钱全都花他们身上了,她应该休息。
要不是自己没能耐,裴诗诗都想把元舒背着走。
“好吧,我坐一段路。”
瞧着这一段路还算平坦,加上自己一百斤的重量不会压垮裴渊临后,她才坐上去。
看她不用走路就有人载着走,许多人羡慕,但更多的是嫉妒。
“真是懒婆娘,好手好脚的不走路,自家夫君的身体才恢复,就拿他当牛使唤。”
“这要是我家媳妇儿,我定要让我儿给她几大嘴巴,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说话的是其中一户流放犯的婆子,她吭哧吭哧背着行囊,说话阴阳怪气的。
这娘俩也是流放犯,因为儿子喝醉犯浑,妄图侵犯一千金大小姐的丫鬟,那丫鬟的其实是大小姐的庶妹。
那户人家一怒之下,状告了他们,男人挨了打,并被流放。
纪婉晴侧头看了她一眼,“这话说的,好像你有儿媳妇似的?”
“我啊,要是遇到这种不讲道理的恶婆婆啊,就一嘴巴上去,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泼辣媳妇儿。”
“你.......”
这婆子嘴巴刚刚张开,就听到了元舒活动手腕,嘎吱响的声音,她顿时噤声。
不服就干,上次发疯揍了纪家人一顿,她这悍妇的地位,稳稳地,很舒心。
“娘,没事你惹她干嘛,你有病吗?”
男人将自家老娘拉开,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裴家人。
那悍妇上回差点把纪衡给打残,还有她那傻子夫君,有次他们去放水,有个流放犯就嘴里说了几句混账话。
他就疯了,用胳膊肘都差点把那人给拧死。
疯婆娘,傻夫君,闹腾起来谁招架得住,跟不要命似的。
“......”
老婆子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嘿,你个臭小子还管起老娘的事情来了,要不是你犯浑,我至于一把年纪还跟着你吃苦吗?”
“唉,别人这年纪,都抱上孙子了,就你不争气!我命苦啊。”
母子俩,你抱怨一句,我抱怨一句的,听得流放犯们很乐呵。
眼看谁都无法让裴家人吃瘪,那些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更是不会上前找麻烦。
走了一段,元舒没有继续坐在板车上,她拿起水囊递给裴渊临。
“喝点水,解解渴,我放了点蜂蜜,甜的。”
那些蜜蜂在空间里,已经分了三窝,而且开始制蜂蜜,光是想都知道,肯定比外面的普通蜂蜜醇香。
裴渊临冲她一笑,举起水囊咕嘟咕嘟就喝。
脸颊以及脖颈处,还有汗水往下滴,浓浓的荷尔蒙,狼狈的模样却一点都没让他的帅气减分。
“嫂子,甜甜的蜂蜜水,我也想喝。”
裴云野故意揶揄,笑得像个机灵鬼。
“别说了,你不配!想喝,等你长大了找你娘子去。”
裴诗诗将自家弟弟拽回来,然后冲元舒挤眉弄眼,她闹了一个大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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