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这边,狱卒们如临大敌,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连带着曹源他们也跟着出力,还因此有不少人受伤。
“可恶,那个蠢货挖的地道,居然把出口挖到县太爷家,脑子有坑吧!”
那些逃出去,又被捉回来的囚犯,嘴里骂骂咧咧地。
“可能这人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隐隐约约听到骂声的元舒一头黑线,假装听不到。
很快,天亮了,曹源他们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将他们喊走。
因为这些犯人也没逃,虚惊一场,也找不出证据证明这件事和他们有关,县太爷也不想留人。
万一这流放犯们趁机溜走几个,他岂不是更惨。
“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抓紧时购买补给,然后抓紧时间赶路,老规矩,不准跑!”
每家人都派一个出去购买补给,裴家这边自然是元舒。
她返回狗官的府中,因为气晕过去,此刻他正在屋中养伤,没有其他人。
元舒敲开地板钻出来,赏了一针麻醉针,随后她拿出了手术刀。
睡梦中的狗官,还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办完这件事,元舒悄无声息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然后带着补给的盐和一篮子鸡蛋以及半袋米面折返,“母亲,我回来了。”
她是最早回来的那个,还带来了早膳,几个红薯和葱油饼。
企图流放犯陆陆续续回来,曹源一声令下,大家出城离开。
彼时,狗官的府中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本官的根,啊啊......”
听到动静出现的人,看着往日威风凛凛的县令,裤裆和双脚被血渍浸湿,倒吸一口凉气。
“大事不好了,快,请大夫去。”
这县令是这几年才任职的,娶了妻但还不曾有子嗣。
从今日开始,他将断子绝孙。
“你们听说了吗,就在昨夜,本县的县衙让人给砸了!”
“而且,这县令瞧着人模狗样的,但背地里却.......”
那些逃离出来的人,自然不会隐瞒在府中发生的事情,从前那些被灭口的无人知晓,如今可不一样!
元舒静静地听着,内心依旧唏嘘。
“据说是有一帮路见不平的大侠知道了这件事,才弄出动静!”
昨夜,裴家的死士一直全神贯注留意,他们浑水摸鱼也折腾了一把,这种说法就更加可信了。
走到午时,队伍在路边的一个茶摊落脚歇息。
此时,有一帮人的打扮引起了元舒的注意。
领头的男人一脸正气凛然,裴渊临也多看了两眼,神色微微诧异。
对方的目光也落在裴家人的身上,这中年男人欲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书生模样的人清了清嗓子。
“大人,该启程了。”
他将视线从裴家人身上收回,深深地叹了口气,坐上马车离开。
他们走后,其他人就讨论起来,有人认出了这人,说是一个钦差,是奉命离京巡察的,如今回京述职。
此人为官清廉,据说算是陛下的半个老师,在朝中很有威望,有一把先帝御赐的宝剑。
说是能上斩奸臣,下斩贪官。
“娘,公孙大人我记得他和爹......”裴诗诗还没说,纪婉晴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这时候要是乱说,指不定会给人家带来麻烦。
元舒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下,她搜罗了两个县令的贪污罪证,好像挺适合交给这人的。
而且,她将皇宫搬空,狗皇帝再不是人,也需要填补国库,借他的手杀点贪官好像也不错。
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元舒借口去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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