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死死盯住李辰,而李辰恍如未觉般,已经重新跪在蒲团上,闭目地养神。
那模样别提多专心致志了。
二皇子的怒气无处发泄,好像重重的一拳打在棉花里,让他憋气的厉害。但他也没办法,只好强自忍耐。
这番波折,叫众人都看到了李辰的心机城府,没人再敢小觑!
等到第二天早上。
济王李用挨巴掌,罚跪在慈宁宫外的消息,迅速传遍了皇城,上至嫔妃皇室,下到宫人,都是出乎意料之外,免不了八卦起来。
而等到朝阳升起,李用整个人已经处于麻木状态。
很快,在宫人们惊愕的目光中,李用噗通一声,昏倒在冰冷的石板上。
马三和将济王昏倒并抬下去的消息报告给雍皇,雍皇一句话没说,他对李用的气还没消呢。
等到雍皇从慈宁宫离去,众皇子才缓了口气,也开始出殿活动下腿脚。
李辰也走到慈宁宫外,活动活动。
从昨天入宫到现在,李辰不吃不喝,而且一夜不眠。
“寿王殿下。”
忽然,一名年长的宫女过来,向李辰欠身行礼。
李辰打量下宫女,疑惑地问:“你是何人?”
自从李辰的母亲离世,李辰在宫中就没有什么值得相信的人了。
宫女恭敬地回答:“寿王殿下,奴婢王钗,奉秋妃之命,为殿下带来些饮食。”
说着,宫女拿出秋妃递上了温秀宫的令牌。
李辰看了后,才笑道道:“多谢秋妃娘娘了。”
他话里这么说,却丝毫没有动手享用饮食的意思。”
那宫女事先得到过秋妃的吩咐,早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小心地扯下小块的菜肴,吞咽下去,劝道:
“殿下,您还要守灵数日,不吃不喝是不行的。奴婢斗胆,替殿下尝了下食物,如若殿下还是担心,可以再等等看。”
王钗的意思,就是愿意试毒,以证明食物没有问题。
李辰笑容温和,却没有说话。
良久,见王钗没有异样,李辰才放了心,正色道:
“多谢秋妃娘娘了。”
王钗连忙回礼。
等李辰用完饭食,目送王钗离开,目光变得深沉。
他在皇城几乎没有势力可言,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接受了秋妃的帮助。
不过,这也给了李辰意外之喜,唐嫣写的信起作用了。
秋妃唐婉秋虽然对李辰没什么好感,但为了唐家唯一的后裔唐嫣考虑,也要竭力地帮助李辰。
别看秋妃的地位不高,跟上面的那些贵妃差了不少。
但实际上,秋妃已经很强了,属于后宫的另类。
秋妃不是贵妃,不是别的,只因为她没生下子嗣,但她弟弟是赵国公,开国有数的大功臣之一,地位相当的特殊。
所以,唐婉秋哪怕只是普通的妃子,可那些贵妃,甚至皇后也不敢怠慢。
何况唐婉秋也是巾帼不让须眉,身怀武艺,想给她颜色看,这位性子刚烈的秋妃可不会敷衍。
“等太后的葬礼结束,要去见见秋妃,以后必然有用处的。”李辰心里打定了主意。
等到当天中午,济王李用罚跪昏倒的事儿传的京城皆知。
聪明人们都在感叹,寿王一回来,就来了手狠的。
太阴险了。
但不论怎么说,李辰采取的措施很有效,济王李用蔫了,二皇子也不敢乱来了,梁王李泰、魏王李柯等人,他们本来和李辰也没又过直接的冲突,自然更不会添乱。
后面的几天,李辰安心地渡过。
很快,就是皇太后出殡的日子了。
这天,天气阴沉沉的。
清晨雍皇就祭告宗庙,并进行了大敛成服,卒哭,祔庙之礼,派官员祭告山陵等等繁琐的礼节。
最后,雍皇亲自主持祭祀,文武百官,皇室宗亲们,都穿着丧服向灵枢辞别。
好不容易,李辰和众人,将皇太后的灵柩送入陵墓中下了葬,牌位放在了宗庙里。
既然皇太后已入土为安,李辰等皇子们也不用不着守灵,不过还是要遵守孝道规矩,寻欢作乐之类自然不被允许。
李辰巴不得赶紧返回巫郡,但显然必须得到皇帝的命令才行。
李辰还在想办法,让雍皇怎么快些松口,让自己离开京城的时候,雍皇却病倒了。
这也不奇怪,数十天来,雍皇心情悲痛,对母后思念成疾,再加上每晚守灵,白天还要处理军国大事,坚持到太后的葬礼结束,就坚持不住,立刻地病倒了。
得知了这个消息,李辰无法可想,只好立刻进宫。
雍皇的寝殿外,二皇子、梁王、魏王等人都已赶来,除了皇子们,皇后嫔妃们,还有朝中的重臣也赫然在列。
这些人,代表了皇家,朝廷的中枢人物,每个人身上有着极其复杂的背景关系。
李辰来了后,看了一遍,所有人都是忧心仲仲的模样,特别是二皇子,显得格外的焦急。
二皇子一直在乾清殿的门口走来走去,不时地往里面张望。
那上头的劲儿,仿佛是在盼望雍皇驾崩似的。
李辰完全有理由相信,二皇子其实巴不得雍皇就此的挂掉。
虽说还没有立太子,可其他的成年皇子都已立为藩王,只有二皇子留在京城,本身就意味着二皇子最有机会。
照二皇子的想法,只要雍皇临死前留下句话,那就成了。
不过,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雍皇虽说年纪渐老,可身体一直很好,没生过什么病,也就是最近劳心伤痛,才一下子给病倒了,驾崩是不可能的,起码还要几年。
李辰倒是很想劝劝二皇子,别把盼着父皇死掉的心情表露的太明显,毕竟大家都看着呢。
“九弟。”
忽然,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李辰一看,竟然是梁王李泰,他走过来主动打了招呼。
“大哥!”
人家既然来问候,李辰也不可能不客气下,当即拱手地道。
李泰叹了口气,说道:“近来大家都辛苦了,先是皇太后去世,现在父皇病倒,事情忙的不可开交。等到父皇痊愈,我打算设宴兄弟们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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