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间,秦凤鸣迫不及待将那小册子拿出,立即便坐到了木椅之上,开始仔细研读。
这套功法,乃是一套名为飘柳十三式的剑法招式。翻开第一页,只见其上写着一篇总决,仔细研读之下,秦凤鸣面色之中陡然欢喜与凝重之色交并显现而出。
此篇总决,对于此时的秦凤鸣,显得极为深奥,虽然经过半年的专业培训,但对于十余岁的孩子,就其理解能力而言,与成年人相去深远。
秦凤鸣逐字逐句看着总决,时时与经络相应证,不知不觉进入到了忘我境地,连中饭都忘记吃。
一连五天,秦凤鸣都是废寝忘食的沉浸在其中。
在此五日之内,虽然那法诀之中的字句极为难懂,但秦凤鸣还是将那篇总决仔细研究了一遍。就是张堂主所教授的那篇轻身功法,也深入研习了一番。
并且在这五日之中,秦凤鸣已然开始依照那篇总决开始入定打坐起来。每当其打坐之时,秦凤鸣就会感自己体有股暖流,在体内脉络中游走。每游走一遍,其通体就会舒畅无比。
第五日,张堂主准时出现在院落之中,段猛和袁克俭二人,均都向张堂主展示了一遍自己五天所学的招数。虽然二人所练招数略有生涩,但却也虎虎生风。
张堂主仔细观瞧,但其面容之上,却毫无变化。待二人练完,分别对二人指点一番招法中错误所在。
当询问秦凤鸣五天所学之时。面露一丝为难之色的秦凤鸣,不得不如实回答道: “回禀堂主,弟子在此五日之中,未曾习练任何剑招,只是对剑诀之中的总决与堂主所教授的那篇口诀仔细研究习练了一番。”
“什么?你在这五日之内,就已然都研究了一遍那总决与口诀,并曾习练了一番?”
听闻秦凤鸣之言,张堂主却登时面露一丝不信之色,说着话之时,其手一伸,已然抓过秦凤鸣左手,目露一丝严肃之色的开口道:“你依据那总决所示,好好运转一遍法诀。”
见堂主如此表情,秦凤鸣心中不由大为惊惧,以为自己那里做的不对,但对于堂主之言,他不敢有丝毫怠慢。体内法诀一动,便开始了运功。
随着全心运转法诀,秦凤鸣体内那股暖流不由也开始随着其功法游走在其全身。
当秦凤鸣运行口诀之时,旁边站立的张堂主便已然默默闭上了双眼。
足足盏茶时间过后,张堂主才睁开了双目,其双目之中,一股惊喜无比之色显露而出:“没想到,你竟然是一练武奇才,才短短五日,就能练到如此程度。如果不是知晓你的出身来历,定会以为你以前受过高人传授。”
张堂主哪里知道,秦凤鸣的浑身血脉,早已打通。世俗武功对秦凤鸣来说就如吃饭般容易。只不过需要一把筷子,一碗饭而已。
“明天早起,你到后山百丈崖来,本座亲自教你剑法。”说完此言,看看秦凤鸣,张堂主转身离去。
虽然不明白堂主因何如此说,但秦凤鸣还是赶紧点头答应。
段猛二人见张堂主对自己没有再指点就离去,不觉略现失望之色,但很快他们就又投入到了习武之中了。
此时的秦凤鸣,虽并不明白,自己只是运行一遍口诀,张堂主就说自己是练武奇才。但想到明天能受张堂主亲自教授剑法,其内心还是欢喜非常。
百丈崖,在秦凤鸣所在的山峰后山之上,距离秦凤鸣所在之地,却是足有五六里之远。这是秦凤鸣在吃中饭之时,向一名往届师兄打听来的。
当初那名师兄对于秦凤鸣突然打听百丈崖,还略显不解之态。要知道,那可是堂主清修之地。等闲弟子,没事无人敢私自去到那里。
当知晓了秦凤鸣乃是此次堂主亲自指定的三名亲自教授的弟子中一人之后,却极为爽快的告知了秦凤鸣百丈崖具体所在。
第二日清晨,天还未蒙蒙亮,秦凤鸣就已然起身,浑身收拾停当,依照那位师兄所指道路,向后山行去。走夜路,对于秦凤鸣而言,并未如何艰难。
山路之上,空气清新无比,行了将近六里左右,秦凤鸣面前陡然出现一处悬崖,在崖顶之上,修建有一小院子,此座院落,四周均用篱笆围起。中间有几间房舍,房舍前后均种植着一些蔬菜。
看着面前景象,秦凤鸣不由微楞,不知山顶之上,怎么会有如此一处所在。
就在秦凤鸣微愣之时,陡然发现,在靠近悬崖的一块大石之上,此时正有一人盘膝而坐。当秦凤鸣走到近前,才自看清,此人却正是张堂主。
“啊,张堂主您好,弟子秦凤鸣给您请安了。”
嗯,很好,来的倒也极挺早。”见秦凤鸣来到近前,早已发觉的长堂主才睁开了双目。
“不敢让您老人家久等,天还未亮,弟子就已动身了。”
张堂主点点头,略一沉吟:“凤鸣,你对总诀心法已经熟悉了,以后只要勤加依照那总决运功,就定然会有所成。现在,本座就教你那套飘柳十三式,此套功法,乃是走飘逸路经,此种意境,需要你仔细揣摩。”
说完此言,长堂主弹身而起,挥手之下,‘沧啷’一声清脆的剑鸣声响起,秦凤鸣只感觉眼前陡然亮起了一道耀眼亮光,让人不敢直视。
张堂主缓步走下大石。掐诀定式,将宝剑舞起。秦凤鸣只感觉眼前电光飞舞。如一团白光旋转,看不到张堂主丝毫身影,只见耀眼光芒闪烁不断。
“感觉如何?”
就在秦凤鸣目瞪口呆,被面前情景勾去了魂魄之时,张堂主已然将整套剑法练完,背握宝剑,目视秦凤鸣说道。
“弟子只看到一团白光在飞舞,其余什么也未看到。”
听到秦凤鸣如此言说,张堂主轻轻点头道:“此套剑法是我夫人所授,其中意境,在我手中,难以完全展现,但只要你今后用心习练,定然会比本座还要更得此剑法真髓。”
听到堂主如此说,秦凤鸣立即跪伏在地,磕头说道:“弟子定不会辜负堂主期望,勤练此套剑法。”
张堂主站立秦凤鸣面前,并未有让秦凤鸣起身的意思,略一顿后,接着道:“我虽是百炼堂堂主,但十几年来,仅收过两名亲传弟子,那也是七八年前之事了,你就算第三个吧。”
秦凤鸣听此,顿时欣喜若狂,被堂主收为亲传弟子,那可是可遇不可求之事。他虽然年幼,但此点认识,还是有的。跪在石地之上,秦凤鸣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师傅在上,请受弟子秦凤鸣一拜。”
看着秦凤鸣,张堂主目露欢喜之色,徐徐地说道:
“你大师兄名叫杨澜,现在神鸠堂效力,二师兄叫吕轩,现在疾风堂,他们二人都习掌法,得我真传。你虽不习掌法,但习得我夫人剑法,也算是我门内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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