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阴郡主竖起大拇指,说道:“皇婶婶就是聪明,我确实很不开心,很烦。”
张汐音端起茶喝了一口,再拿起酥饼吃,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华阴郡主就说:“封尘他果然不喜欢我,我方才找他表明了心意,问他愿不愿意做我的郡马,他不愿意。”
说着,开始哭了起来。
张汐音也是愕然。
她记得哥哥说过封尘比他年长一岁的,那如今就是二十四五岁的年纪。
虽说也是风华正茂,但在大誉来说,女子及笄便可说亲,男子十八娶妻是必然。
她是不懂的,便问:“你没去问我哥哥吗?”
华阴郡主:“问了,但就是不行,封尘说他无心娶妻,只想替陛下办事。”
张汐音:“……!”
这当真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华阴郡主也不求张汐音能帮她想办法,毕竟感情是这世上第一大难题,她来就是想说一说哭一哭。
哭过,回去吃饭睡觉。
张汐音也是无奈,这种事,随缘!
——
十一月过去之后,腊月至。
冬日的盛京热闹之极,张汐音今日出门去新的工坊查看。
紫苏说:“几个月的时间才终于修建好,实在不易,王妃,您这工坊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张汐音还是没有说,看工坊已经建好,让紫苏去安排工匠。
工坊需要大制作,比琉璃工坊还要难的一项大工艺。
紫苏便去办了。
距离过年也不过还剩二十来天,各家各户已经开始筹备年货。
自打白糖出现之后,食物便很快多了更多的品类,便是年货的选择都多了起来。
张汐音在回去的路上,看到街边卖的香粉,她拿了一盒香粉闻了闻。
“王妃,这还有昨日刚做出来的香膏,味道极是不错,您闻闻。”摊贩认出张汐音是霁王妃,腼腆的介绍起来。
张汐音接过闻了,是清淡的香味儿。
她突然又有了另一项生意,那便是制香。
看着面前的摊子香膏香粉品种都很多,除了品种,香味儿都很是不错。
她便道:“你多少钱?”
摊贩是个年轻的小妇人,听到这话以为问的是香膏,笑说道:“这个不贵,才二十文。”
张汐音:“不,我是说你的手艺,卖给我多少钱?”
小妇人愣住了:“王妃,您……您……”
张汐音:“买下你的终身制香手艺来给我制香,每年我可以给你一万两千两银子,算起来便是一个月一千两,若是日后生意好,还能另外奖赏,当然,这些需要你签身契卖于我。”
“民妇不懂。”
张汐音:“日后你只能为我所用,但我会给你足够的财富。”
这懂了。
小妇人根本就没有犹豫,立刻就跪下了。
“民妇愿意的。”
张汐音伸手去扶她,说道:“心柳,带她去府衙办契书。”
“是。”
大誉的香业只有三样,香膏,香粉,线香。
那些书籍里有一项制香的工艺,是将香提纯成水状,装入瓶子里携带,需要时抹在身上。
她觉得这也是一向极其好的赚钱门路,自然是要做的。
回到王府,张汐音去了密室,将香水的制作流程全部誊抄出来,收好之后出密室。
刚出密室,就看到段渐离坐在窗边的椅子看她。
张汐音笑道:“何时回来的?”
“刚回到。”段渐离起身去牵她往楼上去,一边问:“这次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不告诉你。”张汐音笑道。
她这样俏皮的样子惹得段渐离发笑,到了二楼时,他突然将张汐音抱起来,直直的抱起。
双脚悬空,张汐音攀上他的肩膀,笑道:“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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