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丑时听着耳熟的声音,他捂着脸发懵的抬头看去,朦胧的目光中。
有人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冷水兜头浇下,任丑时混沌的意识终于清晰起来。
他看着花厅里的人,一家人都在,不远处是王府的仆妇婢女,小厮护卫。
再过去的门口站着一个人,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是段渐离。
而此时,他的面前地上,正躺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府的曹管事。
曹管事此刻捂着胸口,身上的衣裳也是七零八落的。
他满脸的羞愤欲绝,起身扑倒在段渐离的面前哭喊道:“王爷,您一定要为老奴做主啊,老奴虽然是个断了根的人,却也……却也受不得这样的折辱。王爷,老奴,老奴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曹管事说着,起身就要去一头磕死过去。
早就等着的尺术立刻上前拉住了他,喊道:“曹管事,你冷静些,王爷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曹管事哭喊道:“今日,今日是老奴遭了这个难尚且还好,若是清白的女子,只怕要投湖去。”
他说着,又扭过头去,指着那任丑时说:“他,他……”
后面的 话没有说出来,任子午几个却已经头皮发麻了。
方才任丑时的那些话大家可都听到了,若是计较起来,怕是命都得丢。
觊觎王妃,还意图行不轨,若是当真面前的是王妃呢?
段渐离迈步上前。
任子午扑通就跪下来了:“渐离,你就饶了你表弟吧,他,他就是吃醉了,吃醉了就不知天高地厚,他不是故意的。”
“什么叫不是故意的?”段渐离问道。
任子午忙道:“就,就是……你表弟他绝对没有这么想,是吃醉了才发了瘟,他就是着了魔而已。”
任丑时也连连点头,爬到段渐离的面前,想要去抱段渐离的脚。
段渐离眼眸一凝,直接一脚踢了出去。
任丑时被踢中胸口,人再次扑倒出去。
“啊……”他惨叫出声,捂着被踢得生疼的胸口。
“觊觎王妃,意图不轨,按照大誉律法,玷污清白女子者,重打五十大板,罚白银三千两,流放一千里。”段渐离说道。
一句话,任子午和任丑时都白了面色。
任子午立刻道:“渐离,渐离,你就饶了你表弟吧,他也没有犯不是吗?王妃并没有在这里啊,或许,方才你们都听岔了。”
一直不说话的任金珠和任银珠也连忙说道:“对对,一定是听错了。”
若是任丑时出事,她们也没办法在王府待着了。
段渐离后退两步,说道:“听岔了?这么多人还能听岔了?本王念着你们是外戚,到底还想着帮衬一二,却不想你们竟然……”
他说道:“来人,送去官府。”
“是。”
后面的护卫立刻上前,要把人给抓住。
任丑时起身就想逃。
可他的胸口疼得厉害,人也没什么力气,刚转身就被两名护卫给踹倒在地,随后一左一右给提了起来。
“走。”护卫喝道。
任丑时被提着往外走,任子午一看不得了。
他冲过去推搡两个护卫,大声骂道:“滚开,滚开,你们放开我儿子。”
护卫抬手一推,任子午也被推得踉跄几步,差点栽倒在地。
“段渐离,我们可是你的至亲啊,你如此没有亲情仁义,对自己的亲人也能下如此狠手,你简直没有良心。”任子午倒在地上,爬起来就指着段渐离骂。
他就是个泼皮无赖,仗着自己有任家的血缘,根本不怕段渐离王爷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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