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笑说:“能瞧着儿女幸福,孙儿孙女长大已是知足,咱们不强求。”
黄氏看她:“你也别多想,放宽心了吃吃喝喝玩乐,人生在世哪能去琢磨自己活到几十岁的,都是活一日是一日。”
说着,看了眼老太妃的头发,白发已是很多。
她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鬓角,笑说:“我们都老了。”
老太妃眯着眼已经犯困,黄氏说话的声音就小了。
花厅外,张汐音看从怀谷城送回来的飞鸽传书,信纸一点点,写满了小字。
段暄晟在怀谷城事儿办得还算顺利,找到了赫连敏真,不过赫连哈赤逃走了,其余的赫连氏都被当成逆党抓了起来,准备送往京城审讯。
赫连敏真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光复北凉,因此还遭受了毒打,左耳失聪了。
张汐音说道:“那大约两个月就能回到盛京,也能赶回来。”
段暄晟此番北上去怀谷城事办得漂亮,过程中遇到了点危险,都被段渐离安排的人化解了。
——
段暄晟带着自己人,并着押送赫连氏逆党的马车南下回京。
走了五日,一只信鸽落在鸟笼外。
守着信鸽的下属将信件拿出来,信鸽放回笼子里。
段暄晟接过打开看,面色便不大好了。
“郡王,可是有什么事?”下属问。
六子也凑了过去。
段暄晟收起信纸,说道:“休息半个时辰,继续出发,限一个半月的时间回到盛京。”
一个半月,这么赶!
定然是出了大事了,下属都训练有素,闻言立刻整装,半个时辰一道立刻出发。
——
盛京城,皇宫。
老太妃的病情温书芯和段誉泓也知道了,不过连医者都没有办法医治,他们也只是听个信罢了,做不了什么。
夜里,温书芯想起以前在宫中受老太妃照拂的往事,偷偷拭泪了。
段誉泓听到啜泣声起身看她坐在床榻外哭,说道:“知道你会难过,要喝点小酒吗?”
温书芯点点头,又想起来儿子不让他们喝。
段誉泓笑说:“只一点点,不妨事。”
让内侍去取了酒来,两人临窗对月小酌一杯,谈着往事。
——
江陵王府,段淑柔第三日的中午便到家了。
下了马没来得及换衣服便匆匆往祖母的院子去,进了院子就喊。
老太妃正针灸呢,院子里的下人忙施礼,一面示意她别喊。
净月姑姑从屋里出来,施礼:“郡主。”
“祖母在屋里呢?”
“是,娘娘正针灸呢,郡主小声些。”
“知道。”段淑柔走进去,看到头上扎了好些银针的祖母,挨了过去甜甜的喊:“祖母,柔儿回来看您了。”
老太妃不能动,躺着感受孙女肉肉的脸蛋,笑容染上眉梢。
“不是在习武吗?你父王母妃喊你回来的?”
“那不是,是柔儿想您了,就回来咯。”段淑柔压下鼻尖冒起来的酸涩,没忍住扭头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不动声色的拭去眼角的泪花。
小小的还稚嫩的脸蛋贴着祖母柔软的手说:“师父说近日里我学得勤,叫我回家练一段时间,父王武功不是很高嘛,我之前学的那些师父叫我巩固呢,就暂时不上山了。”
这套说辞很有说服力,老太妃没有半点怀疑,只心疼孙女说:“真是辛苦,在家也好,多跟你父王练练,你父王的天赋可比你好。”
段淑柔嗯嗯点头,要多乖巧就多乖巧。
哄了祖母,段淑柔就说不打扰她针灸,一会儿再回来。
出了院子,去找母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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