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不懂,砸了几个亿进去,一年之内砸了几个亿进去,单独的提升这些多媒体设备有任何意义吗?况且据我所知,在去年换这个设备之前,就已经对全区的多媒体设备进行了升级,这才几年呢?又弄!你们是真不把钱当钱了。”
“还有这个中标公司才成立多久呀?你看他只做了这一个工程,我估摸着他就已经财富自由了吧?那我们当什么官啊?全他妈搞工程,去当个锤子官!按这个利润来算的话,他光这个工程就能拿到将近两个亿。那玩个屁呀。”
“王成非常愤怒。”
“我之前在省里上班的时候,听到某县区有一个教育局的电教股股长说…当然他已经因贪腐被抓了!他说什么呢?他讲他一个工程一次性收别人50到80万,但给别人带来利润却是数以千万计!这是猪!讲句良心话,大家的工资都符合大家的忙碌标准,如果大家去感受感受体制外的生活,去感受感受别人的那个工作,就觉得体制内很幸福了。还是那句话,体制内的收入已经是中等、中上了,至少能够维持在当地有车有房、还算过得去的生活,为什么还要去瞎搞钱?”
其他几个局长不敢说话,一脸凝重的看着王成。
“审计到发改委去,要到这几年的项目清单,然后对所有的项目进行彻底审计。像刚刚我说这个工程,一定要好好的审,这边协调公安,对有问题工程的负责人全家限制出境。”
“常务,这样做会不会太严厉了呀?毕竟有一些可是可是领导打了招呼的呀。”
“我让你们查这个事儿,也是叶书记打了招呼的,你想一想,按照现在目前的工程利润百分之20%到30%来说,当然也有人说是百分之13%到25%,我就平均算20%吧,能回多少资金?”
“我倒不是让他们把所有利润全回掉,这是不现实的,至少像刚刚我说这种工程,人家卖2.8,他卖3.9,总得把这1.1给我补回来吧。”
王成说的有理有据,其他几个人也不好再争执,便作罢。
王成紧接着又说了:“有些人是实在太过分了,前几年就把政府工程当成他们的提款机,或者把政府当成他们的提款机。到处的肆意妄为,你看看这几年,老百姓口袋里分文不剩,而这些人口袋里鼓鼓囊囊,更可笑的是,之前我竟然知道一个骗子打着领导的旗号在某县区骗了一个几千万的工程,事后还没人追责!为什么呢?因为那几年的工程太多了,哪个县区一年不是几十上百个亿,这点算什么?”
“但这些锅都要老百姓来背啊!通货膨胀,物价上涨了…仍然要老百姓来买单…”
下面几个局长仍然不说话,只是低头写着些什么。
“我们要担起责任来,不要觉得跟你们没关系,现在我们区里最大的情况就是发不出工资了:一边是违约不付钱;第二个是发不出工资。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办?如果继续违约,那面临着就是政府信用的破产。不要跟我说帝都会帮我们抹掉,不可能的,抹不掉的,没有这么大能力来抹的,如果要抹掉这些债务,就意味着社会要同时蒸发这么多钱,那么社会就会乱套。谁也不敢担这个责任。”
“之前有网友说哪天政府发不出工资了,搞不好区里的工作人员就上街去罚款,如果当真有那么一天,那我们出门都不敢说自己身份,因为会挨揍…现在一说是公务员,那多有面子!说是局长,更有面子,吃饭都能坐上席;去哪儿人家都忌惮几分、尊重几分。如果真的敢上街乱罚款?以后出门都不敢说自己是体制内的,那大逼兜打过来,命都会打没。你要惹到大家的切身利益,引起众怒试试?所以啊,不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区里也不允许出现这种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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