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我确实没想到,不过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呢?”
“真又怎样、假又如何?难道你还想去为杨家那边解惑?”
“肯定不能啊,不过今天市委副书记钟大志,跑到我那儿坐了一会儿,话里话外瞄着天辽省省长的位置。”
“哈哈,就因为这个你坐不住了?”
“确实有点儿!”
“那你对这事儿是怎么看的呢?”
“如今的天辽省,不说是咱们家的菜园子,但也不是谁想染指就能拿走的,而吴云下滨海、钟大志走天辽,这里边都有章立文的影子,虽然名义上他也算是孟伯伯的人,但眼下养的太肥,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不是狼啊!”
“嗯,有这样的眼界,证明你是真的长大了,但你能想到的,我们这些老家伙会看不出来吗?”
“您是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也不能这么说吧,吴云那小子去滨海只是个引子,顺道带动着这次多方交易的推进,但目前来说只是一个雏形,具体能不能成短时间内还见不了分晓。”
“您这么说我就更迷糊了,让他们在天辽省这么砸钉子,一旦赵叔叔挪屁股的话,很可能会彻底失控啊!”
“哼!不要紧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儿,等你父亲到站后把小高扶上来,岭南的省长之位,也会一并交出去。”
闻听此言!
叶正刚心中顿时巨震。
看来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要按照这个打法,这笔买卖绝对是一个惊天大局啊!
不过以自家爷爷的性格,亏本儿的生意肯定不会做。
那么能跟几方掺和、并甘愿付出如此代价,所能得到的筹码不用想,也会是含金量十足的。
想到这里叶正刚的小心脏,多少有些无法抑制的怦怦跳动起来!
“爷爷,在您这儿付出与回报,肯定是成正比的吧?”
“呵呵,你小子这会儿倒是不傻!”
“能不能透露一二?”
“目前还没最终谈妥,而且上边不点头,这事儿最终也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说说呗,您孙子我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不傻不捏的还能坏事儿啊!”
“入耳沉心,绝不可外泄半个字!”
“我保证!”
“沪海是个好地方啊!”
尼玛!
老爷子一张口!
就让叶正刚的脑瓜子嗡嗡的。
如果这么唠的话,那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虽然整个局势细节叶正刚不知道,具体几方参与他也不清楚。
但是叶家交出天辽省和半个岭南,换一个沪海是绝对是赚大发的买卖呀!
“您老这局要是成了,还真是稳赚不赔啊!”
“呵呵,我这辈子啥时候亏过呀,年轻的时候‘驱虎逐狼’都没倒下,现在这几头烂蒜还想在我身上占到便宜?”
“这话没毛病,以您老的算计,爱什么坦坦到了您跟前儿,都有可能不会算一加一等于二喽。”
“少扯犊子,这么大的人了一点正形都没有!”
“嘿嘿,我也就是在您跟前儿这样,到外边我严肃着呢,不过我还有一点没明白,以当下的阶段拿下沪海,您打算让二叔过去?”
“你想屁吃呢啊,都说了不是短时间能敲定的事儿!”
“额,那这种大肥肉,不咱自己人吃到肚子里,难保会满盘皆输啊!”
“想啥呢,难道你不是人!”
“我去,您老没开玩笑吧,我满打满算也才市厅级,距离那个位置踩高跷也够不着啊!”
“所以我才有功夫跟他们慢慢盘呐,几年后一切定盘,只要你足够争气的话,未来沪海就是你跳跃的垫脚石。”
“那也不赶趟啊,想要掌舵沪海,即便是一路顺风顺水也得个十年八年的,要不然也没那个资格与资历呀!”
“对呀,这点事儿我能想不明白?”
“那您就不怕在这中间出什么差头,毕竟局势可是瞬息万变的啊!”
“你还是太年轻了,有些事情能变、有些东西是早就定好的,在仕途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你不会天真的以为,现在的路是当下制定的吧!”
自家爷爷的话!
顿时让叶正刚脑海之中豁然开朗!
同时肩上的担子,也瞬间变得沉重了起来,毕竟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只为给他铺设腾空的跳板。
如果自己达到预期目标,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可万一不慎中途溃败,那几代人的努力与谋划,也将随之付诸东流啊!
“爷爷,您布这么大的局,就不怕自己孙子不是那块儿料?”
“那能怎么办?孙子就你这一个,也没得选呐!”
“要不咱把希望,放到起飞身上呢!”
“卧槽,你个鳖孙儿是真敢说呀,也不用脑袋想想我能活到那时候吗?而没有我们几个老家伙的存在,有些东西你连想都不用想。”
“您老别激动嘛,我也就是活跃一下气氛,请您放心我肯定会按照最终目标而前进的!”
“你明白就好,这段时间好好沉淀、低调行事,没事儿多和老同志们喝喝茶、下下棋没坏处,谁知道在某些时候,哪块儿石头能发光呢。”
“这个我懂,赶明儿就行动起来,保证伺候到大家舒服、得劲儿!”
“可别在我这儿扯蛋了,赶紧该干啥干啥去,大晚上的拉着我喝了这么多浓茶,你是诚心不想让我睡好觉啊!”
“冤枉啊,今儿泡的可是我从滨海带回来的‘上好’茉莉花茶,平日里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呢!”
“那就对上号了,我说喝着这么上头、拿人呢,果然不是正经人、喝的茶也带着一股便宜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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