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事儿能不能?”
“不能!”
“没有商量的余地?”
“您认为呢,先不说我叶正刚了,就算是陈亮处于我这个位置,您能轻易善罢甘休吗?”
“这我都明白、也能够理解,但老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您这话我可不敢苟同,生死之仇没有化解一说,而且我也没那么大度。”
“呵呵,话别说的太死,你就不怕我下场!”
“要是之前您说这话,我还真有些忌惮,但有了这件事,您大可以试试。”
叶正刚这话说得是相当有底气。
毕竟这是明摆着的事儿,连郑老都搬出来了,那就说明陈井光已经到了悬崖边上。
要不堂堂一省之长,能动手还会跟他这里磨嘴皮子?
而陈井光见叶正刚油盐不进,顿时也是一阵气恼,毕竟他现在完全是投鼠忌器嘛!
“别忘了这是在晋西,而我还在省长的位置上坐着呢!”
“如果您伸手的话,也可能坐不住了!”
“我的底线是陈亮能有个盼头。”
“放心吧,狗咬我一口、我不可能咬回去,但打狗棒之下能不能喘气儿,那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又跟陈井光你来我往了几句!
扣死电话后叶正刚不禁感叹,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这要是没有个蠢儿子,陈大省长哪犯得着给他打电话,吃这个意料之中的瘪呢。
其实对于陈井光的行为,叶正刚心里明镜似的。
无非就是主动给他一个宣泄的口子,以陈大省长的身份、面皮让自己消消火气,在接下来对陈亮的‘报复’上能收点儿力气。
不过想象很美好,但当他叶正刚是活菩萨吗......
接下来的日子!
叶大厅长又恢复了‘闭门造车’的状态。
每天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中,基本上很少出来走动,进而对省厅的把控也放得很松。
不过有心之人都知道,厅长这是在憋大招呢。
一旦再次有所行动,那么彻底改变当下的格局,是肯定没跑的了!
事实也确实如大家所想的一样!
虽然整日在办公室中坐着,叶正刚对外边儿的局势,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首先省厅内部,有着杨至清这位办公室主任的早晚汇报,大事小情、一举一动都会传进他的耳中。
其次吴天赋也是三天一通电话,一个星期回来面对面汇报一次。
该说不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句话,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明察暗访、深挖细掘,云土市的窝子基本上已经浮出了水面!
而这期间最大的收获,则是段学义有了巨大的改变!
不仅暗中向叶正刚保证,仁义村方面能够准确的提供出货时间。
更是在云土市的深入摸排中,送上了万灵县局副局长这条内线,从而一举定下了位于万灵县郊区,一家污水处理厂内的造销‘药品’产业窝点。
得到这个汇报后!
叶大厅长自然是瞬间心情大好。
毕竟这意味着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进行收网行动了。
而且他相信一旦这个任务漂亮的完成,那在他的仕途履历上,肯定会增添浓重的一笔。
那么按照固有的惯例,他这个省厅厅长应该是由副省长兼任的。
何况目前这个时间节点,自己的提拔红线早已经过了,想要上位的话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
但话又说回来,对于在晋西省上位的前景,他自己都不太那么的乐观。
至于原因嘛,就是客观因素太多。
第一陈井光只要在位一天,都将是他进步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毕竟不管怎么说,只要他这边行动成功完成,陈亮最好的结果都将是面临踩不完的缝纫机。
所以作为老子的陈井光,即便是组织原则再强、心胸再怎么宽广,也肯定不会乐意把他这个‘灭子’仇人推上高位。
其次侯书记的态度也是一个变数!
一旦陈井光剔除了儿子这个隐患,不敢保证两只老狐狸会不会有合作。
怎么说固有的二虎相争局面,谁也不想变成三个和尚挑水喝不是!
而刨除这些客观原因。
在叶正刚的心里对于省厅的工作,他也属实不怎么热衷。
毕竟这条路的局限性太大了,而他也自认为更适合主政一方,掌控一地全面发展。
可一旦从省厅厅长的位置进部,那么在日后的攀登之路上,这一点很难不会成为让人诟病的短板!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眼下该考虑的事儿!
相信既然让他接下这个差事,那么老爷子自然有周全的想法,换句话说就是他能想到的事儿,那基本上都不事儿了!
研究明白了这一点!
叶正刚自嘲一笑的同时,也当即拿起电话,给李叔叔拨了过去!
既然大局已经尽在掌握了,那必须得当机立断,要不一味地寻求猫捉老鼠的刺激,产生变数可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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