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倒是不少!咬咬牙,王钦看向身边的乡干部,乡长挤出一个笑脸:“王副科长,邵科杜科您几位稍等,我这就打电话找村支书和村主任,让他们麻利过来。”
找村干部?王钦斜了一眼乡长:“不是说他们的矛盾,就是村干部和老百姓之间的吗?那么找他们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们还是先问一问这家再说吧。”
走进低矮昏暗的小屋,却发现床上一个病殃殃的老人。应该是柳絮光的父亲柳根,老太太正在喂他吃饭。
边上中年妇人抱着孩子,木讷的看着进屋的几个人。妇人多半是柳絮光的妻子杨花了,女人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敌意。
倒是那孩子很勇敢的质问:“你你们干什么?”
这孩子有前途,居然第一时间站出来。有点小老爷们儿的架势,王钦斜了一眼杜颖。
满屋子老弱病残,自然女干部出头更方便,杜颖走上两步:“哟宝贝儿,要过年了,我们来看看家里缺什么。”
“您是柳絮光的妻子杨花姐吧?你们家买年货了吗?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们是市领导派来慰问的!”
中年妇人点点头,却又木然的摇摇头:“我是杨花,唯一赚钱的男人被送进精神病院两年多了,我们都要吃不上饭了,拿什么买年货?”
一家人穿的都很陈旧破烂,看上去是九十年代的服装。炕上的被子仿佛十几年前的款式,两位老人眼神浑浊,却带着警惕。
看着王钦这一帮人,特别是对那几个乡干部带着深深的敌意。很显然这几位原先来过,而且这些人对他们的感观并不好。
乡长的表情,像是扑克牌:“那个杨花同志,不要有情绪么!这几位干部,是代表市委市政府,来慰问贫困户的!”
老子不是来慰问贫困户的!王钦横一眼乡长转身走了出去,邵卿跟在后面,两个人把车里的肉鸡鱼米面油搬进了房间。
这下子柳家人真的都愣住了:“你们你们干什么?我们没有钱,买不起。”
那个大男孩,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鱼肉鸡,咽下一口口水。估计很久没有吃好东西了,孩子都馋了呢。
只是杨花紧紧抱住儿子,拒绝了小王副科长的好意。王钦摇了摇头:“这些是送给你们的,是扶贫物资不要钱的。”
“另外我问一下,申诉信是你们写的吧?我们就是冲着申诉信来的,就是来为你们解决土地纠纷问题的!”
床上躺着,柳絮光的老爷子柳根说:“是支教老师帮着写的……”
只听杨花大叫一声:“爸!你说啥呢?是是我们写的,和别人没有关系。”
挺有担当的,不想连累帮着写信的支教老师么?难怪文笔那么好,字体也是极为好看,堪称是硬笔书法了。
不可能是村民的作品,现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王钦笑了笑:“你们不用紧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
“既然我们能来,就说明对你的申诉信还是有一点看法的,我想知道这封信上写的都是实情吗?”
这户人家经历过什么?对官方失去了最起码的信任,换言之,让老百姓失去信心的政府,才是最危险的吧?
就像明末的崇祯帝,就像清末的爱新觉罗,就像民末的光头先生,哪一个不是先失了民心?
杨花脸色数变:“你们不是来抓人的?可是我男人,就是被他们抓走的,说是寻衅滋事!说是妨碍公务!说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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