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一见钟情
面具男当然不知道温今宜身上穿着的是现代的防护服,别说血液了,就连那种微小到肉眼看不见的细菌病毒都无法钻进去。
他只以为温今宜穿的是普通的衣服,血液能够穿过布料。
只要他的血沾上温今宜的皮肤,那她必死无疑。
面具男这是抱着与温今宜同归于尽的决心自爆的。
他明白今天自己是回不去了。
既如此,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拉着温今宜一起下地狱!
心头血喷到温今宜身上,她躲闪不及,眼底浮现一抹浓浓的厌恶。
碰到这种脏人的血,真令人恶心!
哪怕是隔着几层防护服,还是会感到膈应!
温今宜刚挪动一步,手里出现一把剑。
想要动手给面具男最后一击的时候,面具男却已经被一把刀贯穿了身体。
他痛苦的脸上挂着不甘和怨恨,如同一座小山的身体轰的一声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气息。
“姑娘,此地危险,还是先随我离开吧。”
温今宜抬头看去,这道温润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异域面孔,身上独有一份忧郁的气息,浅金色的瞳孔和深邃的眼眶,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立体。
小麦色的肌肤代表了他的种族身份。
微卷的长发编成了一缕缕小辫子落在身后。
宁晋看到温今宜的第一眼,目光便被深深的吸引住,无论怎么努力,都挪不开了。
尤其是跟眼前女子对视的一刹那,他便感觉自己坠入了爱河。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哪怕面无表情,冷若冰霜,都充满着致命的吸引力。
让人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她。
宁晋认为,胸膛内不安分的心跳,正是大魏人所说的一见钟情。
他向温今宜露出一个温朗的微笑,将自己温柔的一面展露出来。
看见对方伸过来的手,还有那奇奇怪怪的眼神。
温今宜微微蹙起眉头,不解的打量了一会儿,警惕的后退两步。
“你是宁国人?”
从他的口音、面部特征、肌肤特征等等可以判断的出,他是宁国人。
而且这身打扮,低调却不失奢华,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经年累月养出来的尊贵气息。
恐怕此人身份非同凡响。
不过,既然他是宁国人,又为什么要对身为同胞的面具男下手?
难道他是宁北惊在宁国的敌人?
那倒也能够说得通了,毕竟宁北惊这些年四处树敌。
想看他倒霉的人不计其数。
或许这人是收到了什么风声,知道宁北惊大势已去,迫不及待想要落井下石来的。
尽管有这种可能,但温今宜还是没有卸下防备。
有时候,敌人的敌人也不一定是朋友。
“敢问姑娘芳名?我确实是宁国人,我姓宁单名晋,家中亲人唤我阿晋,若姑娘不介意,也可以这么喊。”
宁晋痴痴的望着温今宜,仿佛要用目光将她的容貌一寸一寸刻在心底。
他觉得温今宜就是他见过最有魅力,最有勇气的女人。
连杀人的时候都那么果断干脆!
只有这样的女人,才可以站在他身边。
温今宜皱起的眉头加深了几分,显然对宁晋冒昧的举动感到不喜。
他难道不知道,让一个不认识的姑娘喊他亲近的名字,算是调戏吗?
还是说他觉得,能这么喊是别人的荣幸?
哪怕宁晋现在对她没有恶意,温今宜还是感到了几分不适。
对他骨子里的高人一等感到不适。
“我身上这些血都含有剧毒,只要沾染上皮肤,你马上就会死,劝你还是离我远一点。”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温今宜没再理会宁晋,转身去办自己的事。
她要找一找,信件到底被面具男放在了哪里。
如果是在这附近还好,要是被放在别处,那就麻烦了。
宁晋一听,脸色微变,下意识的跟温今宜保持了一些距离。
看到他的动作,温今宜轻轻的笑了一声,夹杂着几分讥诮。
见她转身就走,宁晋感到几分尴尬,立马追上去想要解释什么。
可张口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他只能像一个小尾巴似的,跟在温今宜后面,甩都甩不开。
温今宜简直要烦死了。
她对宁国的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再加上这个宁晋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令她浑身不舒服的气息。
温今宜忍无可忍的停下来,“这位公子,我跟你素不相识,你若是再跟着我,我就把你当登徒子处理了,你也看到了我刚刚杀人的手段,不想死的那么惨的话,最好跟我保持距离。”
宁晋想起她刚刚出手的那些画面,愈发觉得这女子不一般。
“姑娘,如何才算素不相识?方才我已经自报家门,你们大魏不是讲究礼尚往来吗?你是不是也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跟你认识一下,我觉得姑娘英姿飒爽,与众不同,若能与你当朋友,宁某三生有幸。”
面对宁晋的死缠烂打,温今宜最后一丝耐心都快要耗尽了。
反正四下无人,她已经杀了那么多宁国人,多杀一个,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的吧?
手心出现一抹毒药。
宁晋突然感觉脖子上飞快的掠过一抹凉意,全身都被一股怪异的感觉包围。
让他脚步停下,双腿灌了铅一般,迈不动了。
“阿扶!”
祈砚舟赶来的时候看到一地的尸体,还看到了面具男的惨状,焦急的心情缓和几分。
他知道温今宜自保的手段很多,但没有亲眼看到她安然无恙,还是无法完全放下心来。
直到看见她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眼前,祈砚舟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对于地上那些尸体,他没有贸然去碰。
他知道宁北惊身边的人都有些邪门。
“夫君,你先别碰我,我身上这些东西有毒。”
她脆生生的一句夫君,让两个男人顿时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
祈砚舟微微一怔,紧接着有些受宠若惊的扬了扬嘴角。
温今宜很少这么喊他,好像有一条羽毛,轻飘飘的掠过心尖,让人心痒痒的。
而宁晋则是不可置信又有些嫉妒的看向祈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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