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笑笑叫道:“不好,这是一间铁屋,只有这一个出口。”大喝一声,他往门缝扑去,想要将门推开。
但门外又射进来数十道银光,传来邋遢王的大笑声。殷笑笑双掌前推,以掌力将银针都逼退。但门已经关上,邋遢王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殷笑笑惨笑道:“来不及了。”
烟雨往四下望,道:“这不就是普通的屋子么?”
她飞身而起,长剑往屋顶瓦片刺去,但听“当”一声,火花四溅,屋顶竟然真是钢铁所制,只是有能工巧匠设计成普通的屋子模样。
她落下地来,兀自不愿放弃,举剑去刺四面墙壁,却原来四壁虽看似是普通的泥墙,其实依旧是钢铁。
众人面面相觑,那群黑衣武士已吵闹了起来。
忽听羊牧羊叫道:“不好。”
众人见他抬头望着屋顶,便向着他的的目光望去,只见屋顶有一些细小的孔,正冒着烟雾。
殷笑笑叫道:“屏住呼吸,小心有毒。”
但他此言刚出,便有黑衣武士倒在了地上,众人连忙运内力闭住呼吸。
但见小孔内冒进来的毒气越来越多,而无论武功再强,憋气的时间终究有限。
阿水呼道:“咱们脱掉外衣堵住那些小孔。”
他当先脱下外衣,身子一提欲跃上去,但他伤重未愈,到一半便落下,咳嗽两声,身子摇摇欲坠。
烟雨连忙将他扶住。
殷笑笑与金行者、羊牧羊已经跃了上去。
三人将外衣撕裂,塞住这些小孔,果然有些成效。殷笑笑见最后还剩下一个小孔,冷笑一声,右掌挥出,劲力到处,反而将透进来的毒气倒逼回去,便听屋顶一声闷哼,屋顶释放毒气的人显然已经中毒了。
羊牧羊已回到地面,见殷笑笑以掌力逼出毒气,大笑道:“好聪明的殷笑笑。”他再度掠起,扯出了塞住小孔的布条,掌力催吐,便听屋顶传来数声闷哼,已有几人被毒气迷倒。
但屋内的黑衣人也已倒下,无一站立。
而阿水更是已迷迷糊糊,他内力本深厚,但伤重之下,难免大打折扣。而重伤之人,呼吸最是关键,若是将伤重之人带到青山绿水处修养,伤势都要好得快一些,但此刻阿水偏偏不能呼吸,头脑中嗡嗡直响,便要晕倒。
烟雨急得毫无办法,看向殷笑笑。
殷笑笑四下一望,撕下身上一块衣襟,快步上前放在地上。
原来他以飞刀击碎了邋遢王的酒葫芦,而酒葫芦中的酒便撒在地上。他将布放在地上的酒水内,将布打湿,快步走回递给阿水。
羊牧羊见此,心中大急,生怕别人将酒水全部用布蘸完,慌忙上前撕下一块布来,用酒打湿了捂住口鼻。
金行者冷哼一声,道:“你我早有恩怨,便在此一决生死。”
羊牧羊急道:“我倒不是怕你,只是此时大家同处一室,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何必窝里斗?”
金行者冷笑道:“反正都是死,与其被毒死不如先杀了你。”他大喝一声,双手一抖,左右手各自多了一柄单刀,左刀护卫右刀出击,向羊牧羊攻了过去。
殷笑笑见二人已在烟雾之中斗在了一起,此时雾气已大,加之二人身法极快,却也看不清楚谁占了优势。
他回头道:“烟雨姑娘,你服了我的药草泡制的茶,普通毒物奈何不了你,咱们两个四下查看一番,若是能找到开启铁门的机关便最好了,阿水也就得救了,若在此坐以待毙,实不是明智之举。”
烟雨本也极为聪明,但一见了阿水,尤其是看见阿水伤重,心下便慌了,头脑空白一片。恐怕世上女子大抵如此,一瞧见心上的人受了伤,十之八九是已经难以思考的了。
烟雨连连点头,与殷笑笑在墙壁上四处敲摸,希望能找到一两个开关,但又哪里有那么容易,四下墙壁都找遍了,仍是找不到。她无奈之下,只好又回到阿水身边,此时阿水已经意识模糊,晕晕欲睡,眼睛闭多于睁。
烟雨心头痛楚,握住阿水的手,柔声道:“我••••••好在你我可以死在一处。”她拿阿水的手贴在脸上,却觉阿水的手不住抖动,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声音,但已听不清楚。烟雨急忙问道:“你想说什么?”忽地流下泪来,道:“你不想死么?谁又想死呢,但我们已经没了办法了,也只有死在这里了。”
殷笑笑四处走了一圈,又回到原地,摇头道:“看来的确是没有办法了。”却见阿水神态异常,右手不住的抖动,但烟雨不知其故,将他的手紧紧握住,不住说道:“你不要担心,我们一时还不会死的。”
殷笑笑心中一动,上前道:“阿水,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阿水连忙点头,但意识更加模糊,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手上力气也小了,已经无法再动。
殷笑笑大喜,连忙将阿水的手从烟雨手中抢了回来,道:“你有什么话说?”
阿水右手伸了出去,指向一处。
殷笑笑向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他指向的是一块地板,烟雾之间瞧不出什么来。但仔细一看,殷笑笑忽地跳起来,叫道:“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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