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谦看到顾长宁出现在牢房的时候,眼中只剩下悲愤。
他冲到牢门前,怒视顾长宁:“她为什么不来见我?”
“你以为你是谁,孤的女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顾长宁站在牢门前,俊颜冰冷,言语寒凉地说。
宋谦听到这句话,“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你的女人。”宋谦紧紧抓着牢门:“她抱着我的牌位嫁给我的时候,你还不知在何处。”
“那又如何?她现在是孤的。”顾长宁微微抬头语气平静冷淡的回应宋谦。
宋谦看他这副模样,心生毒意。
他想看看顾长宁发疯的样子。
哪怕已经无法改变自己被斩首的命运,他也要让这两个人余生产生隔阂。
“太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她不到十二岁就抱着牌位嫁入永宁侯府,对着我的牌位一守便守了整整七年。”
“七年呐!”宋谦整张脸贴在牢门间,大喊出这三个字来:“如果不是她爱我,她怎会那么傻嫁给我的牌位,耗费精力、财力帮永宁侯府重振家风,孝敬我的祖母。”
“那是因为她爱我,她很爱我,她爱我……”
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震得整个牢房都是他的鬼嚎声。
然而对面的男子却一动不动地看他发疯,声音依旧平静冷淡:“说够了吗?”
“你……”宋谦看他并无反应,反倒把自己气疯了:“你为什么不生气,说白了,她就是二嫁之身,这世间哪个男子会喜欢嫁过人的妇人,你可是堂堂储君,未来的天子,这天下女子都是你的,何必要我宋氏宗妇。”
顾长宁冷笑了一声,双手揣在袖子里:“想挑拨孤与锦儿的感情。”
“我说的是实话,谢锦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宋谦口上这样说,可心里却嫉妒的发疯。
他明明可以把谢锦云困在永宁侯府的后宅,一辈子做他的妻。
他不甘,不甘就这样死掉。
而当顾长宁说出谢锦云的好时,宋谦心中的那份不平衡直接逼疯了他。
“锦儿知书达礼,温柔漂亮,善解人意,宽容体帖,出生名门,身份贵重,可掌一宅之宁,做一宫之主,对待孤一心一意,无条件支持孤……”
顾长宁一边说一边往前走。
宋谦只觉得有一双手生生撕裂他的心脏,双眼睁圆,不甘、后悔、难过的情绪交织在他心头。
这时,顾长宁已经走到他面前,伸手揪住他的衣襟,继续说下去:“孤还要感谢你弃她之恩,若不是你伤害她,她也不会义无反顾跟你和离,孤才能如愿娶了心上人。”
“心上人,你……你觊觎她,你早就觊觎她,你觊觎臣妻。”宋谦发疯的挣扎。
顾长宁一脚踹在宋谦腿上。
宋谦双腿一弯,重重跪在地上。
顾长宁收回手,居高临下地冷盯着他:“她那么乖一个小姑娘,看见陌生男子都会羞涩回避,不敢多看两眼,你只要对她上点心,回报一点点感情,她便会无条件的支持你,哪怕知道你在外面和别的女子有孩子,她也一定会帮你妥善安顿好,可是你,既要又要,心思歹毒,永远不知满足,你活该失去她。”
话落,顾长宁又一脚踹在宋谦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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