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永宁侯府捉拿紫娟。”
宋谦身子一颤,看着一群官兵迅速走出顺天府伊,他只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看透过枕边人。
宋怡紫被带走了,梁婉知受了二十大板子,算是得到了包庇罪的惩罚,被释放了出来,被人抬回韶庆楼。
“你……你疯了!”宋谦站在床头,面容阴冷的吼道。
梁婉知趴在床榻上哭:“谦哥哥,谦哥哥……”
她慌乱的抓住了宋谦的衣物:“婉儿脑子一时混沌,胡乱说了一个名字,你快想想办法救我们的女儿,她会被打死的。”
宋谦看着被她扯住的衣物,猛然往后退了一大步,双手不停的颤抖,怒目铮铮的瞪看梁婉知。
“你知道她会被打死,你还拿她顶罪,说什么脑子混沌,你……”他气到胸口发痛,想起梁婉知被人扒了裤子光着屁股,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板子。
他胸口涌动着血腥感,险些吐血出来:“你知不知道今日之事传出去,整个永宁侯府都要受牵连,你不在府里安生待着,你又带着广泽出去招惹谢锦云做什么。”
“谦哥哥。”梁婉知忍着痛疼感,跪在床上,扑到了宋谦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我也是听说夫人要入沈园拜见南山先生,婉儿才一早带着那幅画去找南山先生的,我这都是为了泽哥儿,为了他的前途。”
“我,我没想到那幅画大有来历,我知道错了,谦哥哥,我只有广泽和你了,若是连你也厌弃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宋谦想掰开她双手,却被梁婉知紧紧抱着,便没有再推开她。
若不是外面有人守着,宋谦也不敢进梁婉知的房间。
梁婉知见他没有再推开自己,仰头看着他,哭道:“谦哥哥,你放心,今日在官府打我板子的时候,我特意将头发弄乱,遮住了面目,无人知道我长什么。”
“侯府不是要给我办认亲宴了吗,那就这两日办了认亲宴,到时我会亲自出面。”
“只要我好好的站在众人面前,那些闲言碎语便会不攻而破,到时侯府就对外称,老夫人已经把远房亲戚送走了。”
宋谦嘴角一僵。
梁婉知不提打板子的事还好。
一提起此事,那张露在众人面前,血淋淋的屁股,就在他脑海中一扫而过,实在是不堪入目。
他咬了咬牙,用力推开了她。
她重重跌回到床榻,一屁股坐到了伤口处,痛得她惨叫了一声。
宋谦脸色发白,心里烦躁至极,扔下了一句“我去看看紫儿”,转身就快步跑出了韶庆楼。
“世子。”
“又怎么了。”宋谦现在看到思桉,心里就慌。
头几次家里出大事,都是思桉来禀报的。
思桉身子一缩,忐忑的说道:“紫娟姑娘回来了。”
“什么?”宋谦眼皮子一跳:“她怎么回来了?”
名画遗失案备受先帝重视,就是如今的景仁帝也十分关心此案,还曾下旨,寻到偷盗者,追责子孙后代,斩手示众。
怡紫莫不是……
“被夫人身边的袁妈妈领回侯府的。”
谢锦云!
她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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