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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男人不能说不行


老爷子看清是乔惜,身上危险气息散去,接下乔惜一掌,掌力让两人各自后退散开。
“惜宝儿,打架不好玩,老头想睡觉。”
老爷子抱怨。
他昨晚带着红狐它们吃饱喝足后,趴了不少屋顶听了许多有意思的八卦。
后又去赌坊和怡红院看了会热闹,兴奋得快天亮才睡着,现在困得很。
乔惜却没理会他,攻势再度袭来,老爷子不得不应付。
前行队伍因两人的打斗停了下来,苏鹤霆闲适地坐在车辕上,手里端着茶杯,一边抿茶一边看戏。
苏鹊和福宝坐一辆马车,苏鹊从车厢暗格里掏出一把瓜子,分了一半给福宝。
扬了瓜子皮,她蹭到苏鹤霆身边,“哥,一百两,我赌祖父赢。”
她意识里,祖父是她见过身手最好的,乔惜到底年轻,应不是祖父的对手。
自从打劫了季川和姚家后,苏鹤霆现在富得流油,苏鹊想从他手里刮点银子。
苏鹤霆眼睛始终看着乔惜,淡淡道,“两百两,你嫂子赢。”
长生默默从怀里拿出一张百两银票,“阿姐赢。”
小满跟,“惜姐赢,十两。”
她对惜姐很有信心,但她得存钱将来回乡养老,只能小赌怡情。
陆江几个被收服的暗子也纷纷拿出银钱,压乔惜这头。
在苏鹊看来,这几人包括苏鹤霆都是乔惜的无脑粉,他们看好乔惜不具备参考价值。
可癞赤脚也说,“王妃不会输。”
他没参与押赌,只是提醒苏鹊。
而后辰山也摸摸索索的从怀里拿出一团帕子,将帕子小心翼翼掀开,从里头取出一锭银子,“我买王妃赢。”
王妃的武功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
辰山可是疆北王府出了名的铁公鸡,从不乱花钱。
除了偶尔被老爷子逼着玩叶子牌,辰山是从来不参与赌局的,因为怕输钱。
这会连他都拿出银钱押乔惜赢,苏鹊突然就不确定了。
她问癞赤脚,“癞大夫,您为何觉得我嫂子不会输?”
癞赤脚不想女儿输银子,低声道,“王妃的内力比老爷子的深厚。”
苏鹊倒抽一口凉气,果断改了主意,“哥,我也赌嫂子赢。”
辰山将银锭收回怀里,重重叹了口气。
所有人都买王妃赢,这赌局进行不下去了,平白失去赚钱的机会,好可惜啊。
苏鹤霆睨了他一眼,朝老爷子喊道,“祖父,您看,大家都不看好您,连个赌局都组不成,您不行啊。”
“谁不行,兔崽子你说谁不行。”
老爷子一听这话,气炸了。
男人不能不行,老男人也一样,他用力一跺脚,震得头上灰白的发髻颠了几颠,委屈道,“你们太过分了,呜呜呜。”
竟没有一个看好他。
他不服气。
接下乔惜一招后,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朝辰山丢去,“老头赌自己赢。”
辰山眼眸晶亮,忙纵身一跃接过银票,算了算,大声喊道,“老爷子银票两千两,赌他自己赢。”
喊完,他忙将刚刚收回怀里的银锭再度拿出来,“我依旧赌王妃赢,嘿嘿。”
这么有信心?
苏鹊眼珠子一转,“我再加两百两,总共三百两。”
老爷子又跺了跺脚,松松的发髻又跟着颠了颠。
好气,好气,好气!
老头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
他撸起袖子,对乔惜道,“惜宝儿,老头要发功了。”
乔惜弯唇,“拭目以待。”
老爷子一直没用全力,她也想知道老爷子究竟还有那些招数。
余光瞥了眼从马车里探出的小脑袋,乔惜攻势越发猛烈。
福宝不错眼地看着场中两人,黑葡萄似的眼睛越瞪越大。
爹爹和哥哥虽是猎户,但他们每日早上都会练功,偶尔两人还会比试。
福宝虽不会武功,但招数她是认识的,老爷子的许多招数,竟和爹爹还有哥哥的一样。
难道,老爷子真的是爹娘的师父?
可为什么她自出生后,从没见过这个人,也不曾听家人提过。
爹爹只让她有机会找到乔家女,跟在乔家女身边,却从未提过老爷子。
但老爷子却知道她家被烧没了,可知道家里被烧的,除了故人,也有可能是害死爹娘的仇人。
福宝手指扭紧了衣摆,决定再观察看看。
而乔惜这边却没什么收获,她还是没想起来,那有些熟悉的招数究竟是哪里看到的。
见福宝缩回了马车里,乔惜使出杀手锏,赢了老爷子,结束了比试。
满场哗然!
“我一定是脑子坏掉,所以有些厉害的武功忘掉了。”
老爷子可以接受自己打不过孙媳妇,却不能接受他输了两千两。
他捂着心口哀嚎着,“我的棺材本啊。”
看大家瓜分他的银票,心痛得在滴血。
“孙子,你一定不忍心拿走祖父的棺材本,对不对?”
苏鹤霆看不见,听不见,端着茶,直直走到乔惜面前替她擦汗,喂她喝水,“王妃赚钱辛苦了,走,去马车上休息。”
老爷子敢给他下药,算计他两千两以示警告。
乔惜确实很累,若不是有这浑厚内力加持,她根本打不赢老爷子,何况,她昨晚也是辛苦了大半夜的。
而老爷子是罪魁祸首,故而她也没再看老爷子,喝了水,擦了汗,顺着苏鹤霆的力道往马车走去。
完全被无视,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没良心的家伙。”
又转向苏鹊,“祖父的鹊儿最好了……”
苏鹊拽着癞赤脚的衣袖,“癞大夫,关于给我哥解毒一事,我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再和我讲讲吗?”
癞赤脚被女儿拉着,心都要化了,晕乎乎道,“可以。”
辰山见状,也忙转身上了马车。
嗯,他是王爷的车夫,王爷王妃上马车了,他得赶车去。
其余人亦纷纷避开老爷子的视线。
只有长生定定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老怀安慰,“长生啊,老头今日才知原来你是最有心的,老头不要多,分我一百,哦不,五十两就行……”
“等我弟弟来了,我们要和你约架。”
长生冷冷打断老爷子的话,而后重重拔了拔重剑,以示威胁,“下次不许给他下药。”
昨天阿姐卷着疆北王离开时,他看见了,正要跟过去,小满却拉住了他。
他才知道,这老头坏得很,竟想让阿姐生娃娃。
哼!
祖孙俩没一个好东西,他要努力增进武功。
输了架,输了钱,还被一个小子威胁,老爷子又气又伤心,仰天长吼,“阿松,锦娘,你们师父被人欺负了,快来助我。”
“阿松和锦娘死了。”福宝从马车里再度探出脑袋。
老爷子头一垂,“是啊,阿松死了,锦娘死了,他们说他们是被火烧死了。
昭哥儿也死了,都被火烧死了,可阿松他们那么好的身手,怎么会被烧死呢?”
福宝忍着眼泪道,“会不会是被人害了?”
老爷子想了想,突然头疼得厉害,他抱着脑袋,“阿松武功好,最是警觉,起火了他定然知道的,还有锦娘是个细心的。
有问题,对,有问题,我得给他们报仇,得报仇。”
说罢,他就要跳出马车,可想到什么,他又停了下来,“不对,不报仇,得找阿松的女儿,保护好阿松的女儿。”
他又露出迷茫神情,“阿松的女儿在哪里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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