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啊,有空常来玩,日后三哥的府邸就当是自己家,七弟你什么时候想来,就什么时候来,三哥的府邸大门永远为七弟你敞开。”
三皇子府邸前,三皇子满含笑意地朝顾幸挥手。
“好呢,三哥你先回去吧,待七弟酒水喝完,定会第一时间上门讨要,定不会与三哥你客气一分,”顾幸端坐马背之上,身后跟着五辆马车,上面装满了酒水。
听闻此言前一刻还满脸笑意的三皇子,顿时面色一僵,生硬地开口道:“好,没问题,日后七弟的酒水,三哥全包了。”
“走了啊三哥,”顾幸挥手一脸笑意地打着招呼,转身离去。
“慢走,”三皇子同样挥手笑道。
……
“真特么抠,老子亲自下场,要了老半天,就特么给老子五车酒水。”
“还特么王爷呢,让送点酒水,就跟要特么命似的,”顾幸扭头,口中顿时骂骂咧咧。
……
“他娘的,今日是哪个王八犊子,将老子的十里香端到那个王八羔子面前的。”
十里香便是顾幸拉走酒水的名字,由三皇子亲自改良配方酿造而出,因开坛酒香弥漫传播甚远,且久久留香不散,故而得名十里香。
此酒是目前三皇子的得意之作,因为产量极少,并没有流入市场,都是自产自留,平日里三皇子自己都有点舍不得喝,偶尔才会喝上一壶。
今日却一次性被顾幸薅走整整五大车,此时三皇子内心疼得直跳脚。
转头几乎是和顾幸同步骂出声的。
一旁三皇子的贴身太监,小声开口道:“此酒是王爷昨日点名要的,今日要畅饮,故而昨夜便已经备好了,刚才王爷唤酒,便被下人直接呈了上来。”
“但谁知,逍王居然与王爷一样,也是酒中大家,随意一尝便知是好酒,关键还不要脸地直接讨要了。”
“今日上酒之人,拖出去乱棍打死,丢后山喂狗,”三皇子面色阴沉喝道。
不长眼的东西,让自己损失惨重啊。
“另外凡是知道酒坊是本王的人,也全部暗中除掉,”三皇子面色阴沉,再度开口。
“是,属下立即去办,”一旁一直跟在三皇子身边的一名中年沉声开口。
语气平淡,仿佛早已司空见惯了。
妈的老子的酒啊。
中年离去,三皇子没有忍住,骂骂咧咧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抠搜,一点酒水都舍不得,一看就难成大事,”另一边顾幸同样骂骂咧咧。
显然对于三皇子这抠搜的劲,很是不满。
别人不知,顾幸可是知道,三皇子一生爱酒如命,宫外开府第一年,就暗中置办了一个规模巨大的酒坊。
每年产出酒水不知几何,销往大周全国各地,正儿八经地乃是大周第一酒贩子。
不过三皇子虽说置办了大周最大的酒坊,但也深知粮食在老爷子心中乃是底线。
故而三皇子虽说内心癫狂,也不敢轻易触碰老爷子底线,所以酿酒的粮食,除了少部分是大周境内收购,更多的则是从他国收购。
并且此事三皇子隐瞒极深,老爷子现如今是否知晓,顾幸不得为之,反正前世的顾幸是十年后。
三皇子逐渐膨胀自大之后,开始不满酒水生意只在大周市场,进一步大规模地往大周周边异族市场销售之后,才被顾幸察觉到此事。
……
“酒水留下一坛,其余的全部送到府上去,”骂了一会,顾幸开口吩咐了一句。
“算了留两坛吧。”
一部分人护送酒水回府,顾幸则是直接去了六王叔的府邸镇安王府。
因顾幸与老六王叔关系极好,所以顾幸前往镇安王府时,镇安王府的护卫只是朝顾幸行了一礼,便直接放行了,连顾幸带来的酒水都没有检查一下。
“小王八犊子,你给本王好生站在那,今日看本王逮到你不抽死你。”
“王叔王叔息怒息怒,气大伤身,莫要气坏了身体。”
“王八犊子,你给老子好生站着,再跑信不信等老子逮到你,扒了你小子的皮。”
“王叔息怒啊,别追了呀。”
“啊……!”
“小王八犊子,你不是能耐得很吗,跑啊,继续啊。”
“啊~”
顾幸大步走进王府,周全铁牛跟在身后,两人怀中各自抱着一坛酒水。
还没见人呢,耳边便传来了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还没等顾幸反应过来,一声凄惨的声音便传入了耳中。
老六?
一听这声,顾幸便感觉异常的熟悉,这一大一小的暴怒声以及惨叫声,不是老六王与小六王的声音吗。
“啊……!”
再往前走两步,一个巨大的园子中,就见一大一小,一人前面跑,一人后面追。
前面青年鼻青脸肿哀嚎不止,后面一长得五大三粗的中年,看似神情暴怒,实则嘴角邪笑,狂追不止,时不时就给前面青年屁股上结结实实的一脚。
“怎么回事?”
见此场景顾幸全身一激灵,老六这是又作啥妖了,惹得六王叔如此揍人?
赶忙一把抓过一旁镇安王府领路的下人询问道。
下人苦笑一声:“昨日我家王爷与齐王饮酒,我家王爷喝到后半场便醉得不省人事了。”
“齐王趁机摸进了我家王爷的宝库中,拿了一幅画,连夜给当了。”
“卧槽,这小子够勇的啊,”顾幸一听满脸震惊:“然后呢?”
“这是今日东窗事发了?”
下人继续说道:“但齐王寻的那家当铺的老板,恰巧与我家王爷相熟,而且齐王拿去的画,当铺老板曾经也见过。”
“于是昨夜当铺虽说碍于齐王威严,无奈给了银子,但也不敢真收,今日一早就又给退了回来。”
“王爷得知之后,便大怒,冲进齐王房间便开始揍人。”
说着下人摇了摇头:“算算时间,齐王这会已经被王爷揍了快两个时辰了,惨叫声就没停过。”
顾幸闻言张大了嘴,一脸震惊:“老六现在胆子这么肥吗?”
“将王叔的东西偷摸卖了,不抓紧时间跑路,还敢连夜回来寻个房间睡觉?”
下人耸了耸肩:“可能是齐王想要人不知鬼不觉吧,毕竟好端端的人突然就跑了,更加容易引起我家王爷的怀疑。”
顾幸闻言一阵傻眼:“这府中这么多人,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老六摸进宝库,拿走那副画?”
顾幸一脸认真:“可千万别和本王说,齐王的小动作,你们都没看见。”
若正是如此,那这镇安王府的护卫,可就该换了。
下人咧嘴一笑:“逍王说笑了,怎么可能没有看见齐王的动作。”
“是王爷特意吩咐了,齐王拿府中东西,我们得全部装看不见,齐王爱咋拿咋拿。”
“回头王爷会自行找齐王算账。”
顾幸一听顿时恍然大悟,随即再看此时被满院子你追我赶的二人,视线定格在凄惨的六皇子身上。
啧啧说道:“哎,可怜的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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