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天赐的话刚落音,在场的人神情各异,康生、牛德娃、黄金玉都脸色铁青,赵文昌面红耳赤,周铁钢一脸尴尬,黄金贵面带笑容,朱丕龙面露惊讶,武玉刚、江德才则一脸坦然,吴丹是面无表情。
康生、牛德娃、黄金玉、赵文昌当初都是修建腾飞公路的坚决反对者,吕天赐的话就是批评他们不作为。
周铁钢当时初是弃权者,所以他也觉得非常尴尬。
黄金贵当初是修这种路的坚定支持者,因此他觉得脸上有光。
朱丕龙惊讶的是,吕天赐竟敢毫不掩饰地批评上届班子不作为,这里半数以上都是上届班子的成员,他这不是在犯众怒吗?
武玉刚来到腾龙乡任职的时候,腾飞公路已经开工修建。而江德才不是上届党委班子成员,这事的好与坏与他的关系并不大,所以武玉刚和江德才一脸坦然。
吴丹表面上很平静,其实心里也挺吃惊的,小家伙这是要把人得罪遍吗?
不过吴丹还是非常欣赏吕天赐在大是大非面前决不妥协的性格,也许这样的性格,不适合在仕途上发展。但每个官员如果都能做到这一点,绝对是广大人民群众之福!
牛德娃立即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双手拍着桌子,几乎快要达到声泪俱下的地步说:“同志们呐,两死五伤的惨痛教训啊!难道我们不从此次惨痛的事故中吸取教训,还要去重蹈覆辙吗?”
赵文昌微笑着说:“呵呵,既然牛主任说到伤亡,我想说点题外话。我们新华夏建国初期,为了华夏的内陆统一,派出去十一万筑路大军修建西巴公路,这条路历经四年多才建成通车。在将近两千公里的西巴公路上,长眠了三千多位干部、战士及工人。这条西康省通往巴扎省的西巴公路,最后成为了巴扎省人民走出去,外界进入巴扎省的重主要通道,至今还发挥着重要的交通作用。”
在场的众人谁也没想到,赵文昌用西巴公路来举例,暗指牛德娃不要老拿伤亡来说事,只要这条路能起到改善腾龙乡交通的作用,这点伤亡也是值得的。
“赵文昌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嫌伤亡不够吗?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还有没有做人的良知?”牛德娃没想到赵文昌彻底变节,怒声责问赵文昌。
江德才见赵文昌因为变相支持修路,引起武系的强烈不满,于是赶紧给赵文昌解围说:“赵主任的意思是说,无论是一个省也好,还是一个乡也罢,要想彻底改变贫困落后的面貌,首先就是要想办法从交通上面开始改变。老百姓都不是常说嘛,要想富,多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就连老百姓都懂得这个道理,我们做为腾龙乡党委班子成员,更应该认识到改善交通的重要性。只要腾飞公路修好之后,能造福腾龙乡广大人民群众,即便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值得的。”
吕天赐也非常赞同江德才的观点说:“我刚才已经说过,规划腾飞公路的出发点是正确的,只是在具体修建时出现了失误。关于发生了伤亡事故,只不过是一次意外而已,并不是必然的结果!总而言之,腾龙乡想要得到改变,首先就得改善现在交通状况。因此我认为腾飞公路不但要重修,而且还要尽快地开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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