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主院吗?”萧国舅怔了怔这是他和郑氏的寝屋啊。
陆朝宁推开门。
然后指着衣柜。
“泥们住一块咧……”
郑氏早已被人押到现场,此刻瞧见这一幕,呼吸急促,身上疯狂的抖动。
“老爷,老爷,您饶了我吧,澜儿再也不敢了。老爷,老爷,我知道错了……”她啪嗒一声跪在地上,便慌乱求饶。
萧国舅瞧见她这模样,哪还不明白。
更是气得癫狂。
你踏马竟然把姘头藏我寝屋??
还给他挖了个密室??
想起过去的无数夜里,他熟睡之后……
不能想,他怕把自己气死。
陆朝宁嘿嘿一笑,推着小凳子,摇摇晃晃爬上去,三短一长,轻轻敲击墙壁。
过了一会儿。
便听到隔壁传来一阵轻微的回应。
萧国舅压住火气,仔细检查,才发现这扇门只能从里面打开。
难怪他无法发现端倪。
萧国舅沉着脸,丫鬟奴仆押着面色惨白的郑氏,押着萧明耀和萧禹航,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站在密室门口。
密室门缓缓推开。
“澜儿,大白天就想我了?”
“那老东西满足不了你吧?”密室门还未推开,里边便传来男子调笑的声音。
陆朝宁默默捂住耳朵,站在墙脚。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我还是个宝宝呢!
“澜儿,我给你玩点刺激的。方才我吃了点药,嘿,等会儿……”突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好似被卡住了命运的咽喉。
男人面对着众人,衣衫大开,裤子褪到脚腕,面上带着肆意的笑看向众人……
男人面上的笑容缓缓一滞。
萧国舅看着这猖狂刺激的一幕,血压飙升。
丫鬟奴仆皆是瞪大了眼睛。
呆呆的看着他。
刺激啊。
真他娘的刺激啊。
郑氏差点昏厥过去。
“真会玩儿。”不知谁感叹了一句,萧国舅瞬间回神。
“狗男女,贱人!气煞老夫气煞老夫!”萧国舅撑着桌子,才勉强站稳。
陆朝宁眯着眼睛,捂着耳朵蹲在墙角,背对着众人。
“沃是乖宝宝沃是乖宝宝……”
她讨债引发的血案,半点不管别人死活。
楚安民裤子还来不及穿,便被众人抓个正着。
“澜儿澜儿,澜儿救我。”他大喊郑氏,郑氏慌得直发抖。
“表哥……”郑氏从未想过事发这般突然。
没有一丝准备。
萧国舅将他一脚踢翻在地,一低头,便瞧见他臀部刺眼的三颗痣。
一切,成定局。
萧国舅欲哭无泪,他如今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觉心如死灰。
“惊喜?可真是惊喜……”萧国舅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随时都会被气死的模样。
“給我打,往死里打,打不死就扔兽园里!”如今富人流行养野兽,发情期的野兽格外骇人。
萧国舅声音冷漠。
气到了极致,他反而平静下来。
楚安民被拖出去杖责,萧禹航急了,好不容易包扎好的耳朵,又沁出了丝丝血迹。
“老东西,你放开我祖父。老东西,快点放开他,不然让爹爹打死你!”
萧禹航凶狠的喊道。
“你叫他什么?”萧国舅声音平静。
萧国舅指尖颤了颤,孙子叫他什么??
难道……
萧国舅不敢想。
他疼到心尖尖的孙子,竟然早知道,自己亲祖父是谁???
此刻探查密室的下人回来复命,看向国舅的眼神格外同情。
“密室外面有条通道,一直通到隔壁。隔壁……”下人深怕将国舅气死。
“说!”国舅深深吸了口气。
眼角瞥到陆朝宁捂着耳朵蹲墙角,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更气了。
“隔壁宅子,是夫人买下的。”
“隔壁还有许多衣物,皆是……”下人看向萧明耀和萧禹航。
“小主子们似乎在隔壁生活过。”
萧国舅嘴唇发颤,看着儿子孙子哆嗦个不停,指着他们半响说不出话来。
萧禹航像个狼崽子似的:“等你死了,家产全是我的,你怎么还不死!”
萧国舅提起一口气,一脚便朝着他心口踹去。
“啊!!”萧禹航直接被踹飞出去。
萧禹航躺在地上挣扎两下,便不再动弹。
“禹航!”郑氏大声喊道。
可奴仆丝丝押着她,半点动弹不得。
萧明耀早已跪在地上磕头:“爹,爹,都是娘的错。娘逼我的,爹……儿子逼不得已才瞒着您,是娘逼我的。”
“爹,饶了儿子吧,儿子知错了。儿子再也不敢了。”
“楚安民怎配做我爹?他就是个混子,他不配,他怎能和您比?”
萧国舅佝偻着腰,更显苍老。
“你们骗我,你们竟然早就知道!”他恨郑氏通奸,恨郑氏给他戴绿帽子。
可更恨萧明耀和萧禹航!
他们得到了自己所有宠爱,甚至为他们,赶走长子。
他的长子啊……
“来人,把这对狗男女拖下去,给野兽喂点药,把他们扔进去!”发情期的野兽,让他们生不如死。
萧国舅咬着牙。
眼神阴狠的看着萧明耀和萧禹航。
萧明耀浑身哆嗦,尿了一地。
嘴里哀哀的喊着爹。
“老子不是你爹,孽种!把他们拖下去!”萧国舅从前有多宠爱他们,如今就有多恨。
屋里霎时空荡荡的。
萧国舅直接成了孤家寡人。
他幽幽的看着陆朝宁,陆朝宁无辜的看着他。
“看我干啥?”
“我只是来收债的!”
她只是收个债,无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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